“我要跟着!而且我除了帮你守夜,我还能帮你做马杀鸡!按摩!”栾灵突然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紧接着就脑袋一低拱进蛇鹫的羽毛里,一路钻草丛似的顺着蛇鹫的脖子往上爬。
鸟羽毛的根部紧密连接着皮肤,这些羽毛搅动起来会令皮肤异常敏|感,感觉十分刺激,就像是人腿毛被轻轻拂动时候的触感再加大数倍的效果,特别麻痒。
龚朝鸟头上的羽冠都因为刺激刷地立起来了,他想甩脖子又怕这只跳鼠被甩飞,只好怒道“你在干嘛!下去!”
然而栾灵无动于衷,艰难地一路爬上了蛇鹫头顶,抓住了他头上的羽冠。
龚朝不适应地摇晃了两下头,就听见栾灵叫起来“别动,我只是想给你做做按摩呀。”
“你那个力气按什么按得动”龚朝反对是反对,但还真的停住脑袋不动了。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想搞什么。
栾灵嘿嘿笑了笑,然后开始用全身力气拱动蛇鹫头上的毛,将羽毛逆着推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舒服这是所有鸟都喜欢的摸法,倒着摸头上的羽毛!”
龚朝敏锐地感觉到了头的那样舒服,倒是非常像平时自己脑袋痒抓一抓的感觉。
而且这种痒痒还是能传染的,抓了一下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接着痒痒起来,再抓两下,你整个头甚至连着背上都有些痒了。
鸟是无法用嘴梳理到自己头的,清理不到全身的龚朝之前还有点不爽。
而现在,他严重怀疑鸟为什么喜欢被摸头就是因为自己够不着,就像你平时挠痒痒有一块地方怎么也挠不到一样,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帮你一把简直不能更舒服。
“虽然你没吱声,但看你没有反抗的样子,应该是很爽了吧嘿嘿嘿。”栾灵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它要死死抓住羽毛还得浑身用力。
但尽管身体上累得慌,他脑子也一刻不闲下来,突然又开始对着龚朝放起了骚话“我可是要费全身力气,腰啊腿啊一起动才能让你舒服呢,嘿嘿嘿。”
他话尾猥琐的笑声迅速让龚朝惊觉,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在和他扯黄段子!
敢在他面前扯黄段子,不教训教训是想上天了。想到这里,龚朝灵活的脖子直接往后一甩,还在得瑟的小跳鼠直接被甩飞落到了鸟背上。
栾灵被失重感吓了一跳,落下后立即想翻身起来,却被两旁的大翅膀呼啦一下盖住了。
龚朝将这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跳鼠逮住,用翅膀疯狂揉搓起来,像搓麻绳一样把小跳鼠搓得不停翻滚。
“嗯!我也给你按摩啊,舒服吗够不够爽”
栾灵不停反复翻滚,被搓得话都嘟噜不清了,“啊哈哈哈,我的天,别。哎哟我肚子要被挤爆了,别!求放过!”
龚朝气笑道“还敢和我玩黄段子够骚啊你”
“不敢了不敢了!求放过!龚哥!朝哥!老龚!哎嘿,老龚。”这货还叫着叫着发现了新的叫法,即使被揉得不知今夕几何也要继续作死。
清爽还透着稚嫩的年轻男声将那两个字叫得是无比婉转,尾音还打出了无数个圈,勾得人心脏一抖。
龚朝被叫得浑身发麻,这酥麻的感觉甚至钻进了骨子里,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停下翅膀的动作,压住栾灵,骂说“瞎叫唤什么呢!你就不觉得这么叫人很奇怪”
“嘿嘿,没有呀。”栾灵发出了标志性的笑声,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臊得慌。
“你。”龚朝无话可说,他算是看透了,这人脸皮和脑子都不正常,可能整个头都有毛病。
“不许这么叫我!我就比你大了六岁,今年25,你说谁老”
栾灵嘿嘿嘿地从翅膀底下钻出来,用爪子梳理着一身炸开的毛发,说“老龚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男人之间互相这么称呼,其实也是友情的体现啊。”
他这一声“老龚”还叫得更加利索了,简直顺口得不行。
龚朝这辈子都只被朋友开玩笑这样称呼过,被朋友这样称呼的时候他也最多笑骂两句,但这一声从栾灵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非常奇怪了。
奇怪到他能浑身一抖羽毛都炸开,下意识立即进行反驳,连龚朝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再这么喊我就把你扔了!或者给你再找只跳鼠,你们搁一个窝里下崽去。”他语气尽量严肃和凶狠,甚至将鸟喙都怼到了小跳鼠面前,试图给他施压。
栾灵努力伸爪捂住自己的三瓣嘴,想想自己是在脑子里说话的又改成了抱头。模样可真是可爱得紧。
龚朝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又产生了想上去捏两把的冲动。但这次他干脆就放任自己了,正好多教训两下这家伙,让他记住一下。
他抬起翅膀又将背上的小跳鼠翻来覆去揉搓了好几下,只可惜覆盖着羽毛的翅膀并没有什么良好的“手感”。
栾灵十分委屈,明明自己闭嘴了都还被他狠狠了一顿,差点隔夜蛋都吐出来了。
“求放过啊哇哇哇!我要吐了!吐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