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情远不相忘（27）

里一片平静安静寂静。

    许久之后陆子皓叹息：“你跟南云鹏是不可能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陆瑶靠在椅背上说：“为什么我就非要有个男人不可？哥，从今天起，我要做过去的陆瑶，给我一块地盘！我要做大姐大！”

    “就你？”陆子皓笑了起来。

    陆瑶翻翻眼睛说：“就我怎么了？你当初励志要做悬壶济世的名医，可是如今呢？你救人的一双手都用来杀人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车上又是一片沉默，半晌之后陆瑶闭着眼睛无力的说：“哥，我以后不想再见到袁珠珠和莹玉了。我跟她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这件事情本来可以大事化小的解决的，但是我却，将它闹的这么大。”

    “这是你的本事！”陆子皓笑着说：“我给你两个夜总会给你打理试试。看看你的成效，做得好，我就让你当门主。”

    “你做梦！”陆瑶突然瞪大了眼睛说：“我要地盘是为了工作养活自己，无声门里那些破事，你休想丢给我！你休想带着星星逍遥去。”

    陆子皓拍着自己的脑门说：“我遇见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怎么个个跟吸血鬼一样？我欠你们的吗？”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欠下的债，要还的！陆门主！”陆瑶笑着再次闭上眼睛假寐。

    车行到一般，陆子皓离开了陆瑶坐的那辆车子，上了前面等着的一辆车子。

    由于当时的事情紧急，陆瑶有意要闹事，陆子皓让人先带着莹玉走，自己跟陆瑶过一会儿追上。

    莹玉见了陆子皓问：“陆叔叔，瑶瑶呢？”

    陆子皓笑着说：“她累了，我让人先送她回去了。”

    “哦！”莹玉点点头然后问：“那陆叔叔，你现在带我去哪里？”

    陆子皓说：“既然你不要上学了，我先送你回杜家，跟你爷爷解释一下。”

    “哦！”莹玉闭上嘴，半晌之后下声说：“那个名字是我亲手签下的，这件事情爷爷要是知道……”

    陆子皓说：“莹玉，你要记住，无论是为了你自己也好，为了你小叔也好，你一定要打死不承认这事！”

    “不承认？”莹玉有些不明白。

    陆子皓点点头说：“对，不承认。陆瑶已经说了，是她冒充你签的名字，你对谁都要说，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

    “可是……”莹玉刚想解释什么。陆子皓就打断了她的话说：“莹玉，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要记得，你说的越少事情就越简单，你说的越多事情反而会越来越复杂，你也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是不是？”

    “恩！”莹玉点点头。

    到了陆家的时候，杜水晶正在陪着杜国涛散步，因为杜水晶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懂，自然对那些娱乐节目或者电视没什么兴趣，讨好杜国涛和杨清似乎是她的生活重心。

    杨清对她倒是没什么，她却不敢太靠近杨清，而杜国涛总是喜欢散步，她就一直陪着。

    “爷爷！”莹玉叫了一声，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陪爷爷散步了呢。她跑过去一把抱住杜国涛，眼睛酸涩。

    杜国涛看着莹玉问：“莹玉？不是在学校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莹玉不说话，陆子皓就走上前来对杜国涛问了好。

    他的解释是：“英皇的一个主任温高铁猥、亵学校的女学生。这件事情被媒体和警方高度重视。我跟璟彦通过电话了，璟彦说这样的学校，莹玉不能再呆下去了。”

    “什么？一个教育学者，居然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杜国涛震怒，但看莹玉没事，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说：“这样的学校不上也吧！”

    送走陆子皓，杜国涛就带着莹玉回了房间，问长问短，嘘寒问暖。莹玉都说没事，只是吓到了。

    杜国涛有事一阵安慰。杜水晶就站在一边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怯怯的。

    莹玉跟杜国涛说了一会儿话，看着水晶问：“水晶，你怎不坐？来，坐下啊！”

    “哦！”杜水晶坐在莹玉身边，浑身都在颤抖，莹玉问：“水晶，你怎么了？”

    杜国涛看水晶抖得厉害就说：“水晶这是怎么了？病了吗？打电话叫医生来吧！”

    水晶一把抓住杜国涛说：“爷爷，不用了！我没事！我只是……”

    莹玉水起了水晶的曾经，连忙道歉，水晶说：“爷爷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杜国涛说：“好，你赶紧休息一会儿，还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看医生的知道吗？”

    杜水晶点点头，再看一眼莹玉和杜国涛终究黯然的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杜国涛多日不见莹玉早就想得慌，想和次莹玉回来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来的，自然是有很多的话说。

    说着说着自然说到了以后再找个跟好的学校上高中，参加高考。

    但是莹玉却沉默了，沉默半晌之后莹玉抬起头说：“爷爷，我不想上学了。”

    “什么？”杜国涛大为惊讶：“你不上学？你还这么小。”

    莹玉拉住杜国涛的手说：“爷爷。你也知道我比较笨，学什么都学不好但是我特别喜欢画画。刚好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画家哦！他愿意收我做徒弟！”

    “那个画家？爷爷怎么不知道你认识画家？”杜国涛疑惑，心里更是有些生气，是谁给莹玉灌输不上学的理念的。她这么小不好好读书，以后怎么继承杜家？

    莹玉笑着说：“aepen！”

    “谁？没听说过！”杜国涛故意说，他怎么会不知道莹玉的偶像是谁？但是那个aepen在有名也是个哗众取宠的年轻画家，骗骗小女孩而已，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家！

    莹玉也看出了杜国涛故意那样说，句句笑着撒娇：“爷爷！你故意的……”

    杜国涛笑了：“莹玉，爷爷不是要逼你，经过上次你被绑架的事情，爷爷也看明白了，你被公众知道，会带来很多的危险，何况你未必能扛起整个杜氏的担子，但是你这么小不上学去画画未来又什么出息？”

    “爷爷并不是看不起那些画画的，也并不是不尊重艺术！但是画画的有几个能前程似锦？就算是被画画的人当成神一样的梵高，活着的时候还不是穷困潦倒？你选什么专业爷爷现在并不限制你，但是你起码选一个能有一点出息的。”

    莹玉低下头不说话，半晌杜国涛看着莹玉说：“算了，这件事情，等你小叔回来，咱们跟他商量商量，好不好？”莹玉小时候，有时候不听话的话，她小叔可以一句话制服她，这点杜国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莹玉听爷爷都这么说了只能点头同意。由于问题有争端，虽然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但是刚刚的各自坚持己见让爷孙两个瞬间都沉默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过了一会儿，杜国涛说：“莹玉，你刚回来，累了吧！你休息，爷爷出去了。”

    莹玉却拉住杜国涛说：“爷爷，是不是生莹玉的气了？”

    杜国涛笑：“爷爷就你这么个孙女，怎么会跟你生气呢？”

    莹玉撅撅嘴，抱住杜国涛的脖子说：“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了！爷爷你知道吗，今天我都吓死了！”

    “啊？谁敢吓我的宝贝孙女啊？来来告诉爷爷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杜国涛也来了兴趣。

    莹玉想了想说：“这个要从早上说起，那个温高铁早上堵在我们教师门口堵人，陆瑶上去就跟他吵了起来……”莹玉将当时的学生的激烈反应当作是重点来讲，至于自己的名字是引起这次事件的导火线她却没有提及。

    屋里爷孙两个讲的激烈，屋外杜水晶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又黯然的松开，低着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爷爷就你这么个孙女，怎么会跟你生气呢？”这句话在杜水晶的脑袋里不断地回荡。

    是啊！莹玉才是杜家的千金小姐，才是爷爷的孙女，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杜水晶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黯然的落泪。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接着门被推开，带着面纱的春婶端着糕点走了进来：“水晶，吃点心咯！”

    杜水晶别过头说：“我不想吃，你端出去吧！”

    春婶却并没有出去，而是走了过来笑着问：“水晶你怎么了？哎呀，怎么哭了？”

    “我没事！你出去吧！”杜水晶伏在床上，不想理会春婶。

    春婶却还是不走，坐在杜水晶的床边说：“水晶，你哭是不是因为孙小姐回来了，老爷不陪你了？”

    杜水晶肩膀抖着，没有吭声。

    春婶叹息一声说：“这有什么好难过的，水晶，你要明白，孙小姐才是杜家的千金呢！而你……”

    “我什么都不是是不是？我知道的，这点我知道，可是你也不用一遍又一遍的在我面前说啊！春婶，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是杜家可怜才收养来的，爷爷对我好我回感激的！对我不好我也不能抱怨，但是你算是东西，你也不过是个仆人，你凭什么说三道四！”杜水晶做起来对着春婶大叫。

    “水晶！”春婶叫了一声，赶紧捂住水晶的嘴巴：“你别乱叫！”

    杜水晶一把推开春婶，跳下床对着春婶大吼：“就算我不是杜家亲生的千金小姐，可是爷爷和叔叔都说了收养我，我也算是主人而你是个女仆，你以后对我尊重一点！叫我水晶小姐！”

    “还有你不要在我面前挑拨！晏殊哥哥说，你根本就是在挑拨我跟爷爷叔叔的关系！爷爷叔叔对我好，你凭什么挑拨说他们不是真心对我好！”

    “以前就算了，要是你再敢在我面前胡说，我就去告诉爷爷！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杜水晶喊着扯着春婶下床，但是春婶却低着头不肯离开，嘴里喊着：“你听我说……”

    “吵吵什么……”杨清突然出现在水晶的房门前，莹玉跟杜国涛站在杨清的后面。

    杨清走进来吼：“怎么回事？造反啊？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水晶被这么一吼，浑身瑟瑟发抖的哭了起来。莹玉走了过来抱住水晶拍拍她的肩膀问：“水晶，水晶，你怎么了？别哭别哭……”

    水晶抱着莹玉说：“姐姐，姐姐，这个人看不起我，晏殊哥哥说杜家收养我是对我好，是莹玉姐姐同意了的，可是春婶总是跟我说我不是杜家的人，说爷爷不是真的疼我……呜呜……你们要是不喜欢水晶的话，水晶就离开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爷爷奶奶是真的喜欢水晶的！”莹玉赶紧安慰，然后看看杨清，有赶紧避过杨清的目光，看向杜国涛。

    杜国涛黑着脸，跳过杨清直接怒了：“春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婶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说：“不是的老爷，我是看水晶不高兴，安慰了她两句，免得她跟孙小姐起冲突！”

    “莹玉跟水晶有什么冲突？她们都姓了我的杜，都是我杜国涛的孙女，春婶，你也年纪一大把了，在杜家有些年头了，怎么这么糊涂？连一句话都不会讲了？”

    春婶低着头说：“对不起老爷，我也是……”

    “哎呀老爷子，春婶也是一片好心啊！”杨清截断了春婶的话，对杜国涛说：“这件事不能听一面之词，春婶在咱们家又十来年了吧！她身什么样的人老爷子还不清楚？她做什么不是为了咱家好啊？这才是有误会的吧？水晶，你刚刚说的真的是春婶说的话吗？自己没有加什么进去？”

    水晶听杨清吼就已经害怕了，更别说吼她了，她抱紧莹玉一句话也不说。

    莹玉不敢看杨清，只能看杜国涛，杜国涛说：“好了好了，就这么一件小事，都别说那么多了，莹玉才刚回来，午饭好了没？我都饿了！”

    杨清瞪瞪水晶跟莹玉，也没好气，这些年轻人每一个叫人省心安心的，都是些不安分的！然后对春婶说：“春婶，咱们走吧，下去给姥爷小姐们准备午饭！这以后啊，你让小玲照顾这两位小姐的生活起居好了，省得你的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

    “是。”春婶答应着，看了水晶一眼，弓着腰出了房间。

    她们一走，水晶就哭着说：“莹玉姐姐，我真的没有撒谎！”

    莹玉点点头说：“我相信你！好了别哭了！爷爷都没有怪你，爷爷也很疼你的。”

    杜国涛走过来说：“水晶，春婶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心里更不要又神秘隔阂，你和莹玉都是爷爷的好孙女，爷爷一视同仁的。”

    “恩！”水晶点点头，由莹玉给她擦擦眼泪。

    下楼吃饭的时候莹玉和水晶一左一右的缠着杜国涛，到了餐桌，水晶习惯的帮杜国涛拉凳子，然后坐在了杜国涛左手边。

    以前餐桌上杜璟彦不在的话，都是杨清坐在杜国涛的右手边，莹玉坐在左手边。不过而今爷爷多了个孙女，水晶在自己不再的时候照顾爷爷，坐在爷爷身边也是应该的。于是莹玉坐在了水晶的左边。

    杨清瞪了莹玉一眼，想当初因为个座位莹玉还给韩雪彤难堪如今倒是不争了？

    不敢杨清也不想多事，哼了一声说：“吃饭吧！”

    一家人吃了饭，杜国涛就由两个孙女陪着看电视，英皇学校的事件已经被爆了出来，特别是陆瑶对着媒体记者喊出的那段话，声泪俱下让人心疼。

    杜国涛抖着拐杖气的大骂温高铁不配为人！

    水晶黯然的低头莹玉抓着遥控就换了台。

    杜国涛拍拍水晶的手说：“你们啊，还是都不要去上学了，想学习的话爷爷给你们请家教好了！”

    水晶点点头说好。

    莹玉也点点头，只是没多大一会儿，莹玉的手机就响起，居然是晏殊打来的电话。

    莹玉也很惊讶：“晏殊？哎，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晏殊说：“我刚刚看了新闻，说是陆瑶出事了，莹玉，你没事吧？”

    莹玉说：“我还好啊，我回家了。只不过我跟陆瑶……都不想在英皇上学了。”

    之前的几件事情都让莹玉觉得英皇可怕，这次陆瑶以这样的方式解决这次的危机，那一刻陆瑶无畏的说要离开，莹玉的心也被坚定。那样水深火热的地方她实在呆不下去了。

    晏殊愣了一下失落的说：“如果你不上了，那我……也不想上了！”

    “千万不要啊晏殊！”莹玉惊讶的说：“你学习好，不像我怎么也学不好，我不是不上学了，只是你也知道我喜欢画画嘛，我想主要学这个，但是我爷爷还没有同意，要等我小叔回来了再说，晏殊，你一定要好好上学哦！我考不上好大学，你要考个出来嘛！”

    “可是莹玉……”晏殊还想说什么。

    莹玉说：“晏殊，我跟水晶在陪爷爷看电视呢！你要不要跟水晶说话？”然后就将电话交给水晶说：“水晶，晏殊要跟你讲电话！”

    水晶笑着接过去。莹玉对杜国涛说：“爷爷要不要喝牛奶，我去拿。”杜国涛点点头，莹玉就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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