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机关神就没办法制造援兵。
再加上他们的有序组织与指挥,从头到尾都牢牢地控住了场面,机关师们越打越有信心,最后终于一举获胜!
段百通没有隐瞒任何一个细节,说得非常清楚。最后他问常鸣:“怎么样,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吗?”
他当然不是在刁难常鸣,而是真心求教。上次常鸣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领悟了世界规则的他,近乎是一个全才!
常鸣听他叙述的时候,眼中不断闪着光芒,精神比之前在天穹大陆漫游的时候振作多了。
他笑着说:“我只有一个问题。”
段百通立刻紧张地问道:“什么问题?你说了我马上改!”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治疗点附近了,常鸣转头问道:“如果统筹更大的场面。管理更多的人,你能做到吗?”
段百通一愣,试探着问道:“你是说……”
常鸣的手划了个圈,说:“譬如说,整个天穹大陆!”
段百通倒吸一口凉气。片刻后,他的整张脸都在发光:“我可以试试!”
常鸣笑着点头,走进了治疗点。
这里聚集的都是重伤者,大部分都断腿残肢,小部分半个身体都被烧得焦透,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这次战斗的死亡率一定会再次提升。
即使如此,这个帐篷里的呻吟哭喊声仍然微乎其微。床铺不够,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褥席,他们歪倒在席子上,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个个断断续续地讨论着、回顾着刚才的情况。
一个满是重伤致残伤患的帐篷,意外的竟然充满了欢声笑语!
常鸣的眼睛瞪大了,惊讶地看着四周,段百通跟了进来,解释说:“我们这里的治疗机关不够,……只能临时麻醉一下,治疗师们正在紧急工作,不过……”
他看了一眼这些伤员。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之色,沉默了下去。
伤员们却全然不觉自己的命运,他们一见常鸣进来。眼睛顿时全亮了,有些人甚至想翻身爬起来。
一个年轻的机关师一条腿断掉,从腿根被包起来,鲜血把白布染得通红。他仍然兴奋地说:“常大哥,你看见了吗?我们胜利了!”
常鸣注视着他,点头说:“是。我看见了,你们干得很好!”
那个机关师大笑起来:“我一个人干掉了三个神守骑士。还帮着牵制住了机关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无比感慨。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重重一拍大腿,拍了空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残疾了。他摸了摸腿跟,有一丝遗憾,但片刻后又兴奋了起来。
常鸣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机关师的眼睛更亮,说:“我叫时刻!”
常鸣对着他一笑,又问道:“时刻,你怕疼吗?”
时刻失血过多,中气有点弱,但仍然尽力大声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怕血不怕疼!”
常鸣笑着笑着,突然有点发怔。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不怕血不怕疼,那么死亡呢?”
时刻以为他是在考校自己,毫不犹豫地一拍胸脯:“我当然也不怕死!”
常鸣凝视着他,说:“可是你死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啊。你的感觉、你的行动、你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这话在这里说出来有点不分场合,附近的机关师们兴奋之情稍减,明显想到了即将到来的现实。段百通皱了皱眉,正准备上前劝阻常鸣,顾青庭不什么时候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了,一拉段百通的胳膊,摇了摇头。
时刻不以为意地说:“怎么会消失?我死了,难道我做的事都是假的了?你们都会帮我记住的是不是?”
他吆喝着问周围的人,所有人阴郁之色一扫而空,附和着大笑起来:“没错,我们会记得的!保管帮你小子宣扬宣扬,第一次战斗的时候险些尿裤子的时刻,最后竟然干掉了三个神守骑士!”
时刻嚷嚷道:“不带这样的啊?不带说以前的事的!”
众人大笑,常鸣却没有笑,他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道:“如果所有人都死了呢?如果这份记忆再也不存在了呢?”
时刻有点生气了,他不满地说:“就算谁也不记得,它也还在!在这一时这一刻,它曾经发生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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