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常鸣问道:“先前谁跟你说高级机关师已经停止报名了啊?”
神堂执事立刻噤声,大气不敢出一口。常鸣笑着摇摇头,说:“走吧。”
接着,三个机关师一起走了进去,神堂执事深深地弯着腰,头也不敢抬。章学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目光轻飘飘地在这个执事的身上扫过,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跟在了后面。
四人的背影消失,神堂执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完了!
……
常鸣根本没打算跟一个小小的执事计较,不过章学接下来会做什么,他也无意干涉。
几人谈笑风生地走了进去,简直不像是来考试的,反倒像是来踏青的。
祭司考试有专人主持,章学亲自把他们带到那人面前。招呼道:“先大人,有三名机关师前来报名考试。”
这人是个白银祭司,大概三十多岁年纪,相貌非常儒雅,见人未语先笑,十分谦和。
这几天报名考试的人非常少,他看上去有些悠闲,正捧着一卷书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见几个人过来,就放下书。亲自迎了上来。
“两位大宗师好。这位高级机关师的小兄弟……也是来报名考试的?”
章学笑着点头,姓先的白银祭司立刻眼睛一亮:“这位一定是哪位地创师大人的随行者了!”他亲切地笑着,马上就猜到了真相。
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之后,他笑得更加和蔼。别说他心里怎么想。光是这个态度。就很引人好感。
他笑吟吟地跟常鸣几人寒喧。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两位大宗师对常鸣格外尊敬,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对一个地创师的随行者的。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姓先的白银祭司不动声色地跟常鸣套着近乎。章学不负责考试,半路上就退下了。姓先的白银祭司带着三人到考场外面时,已经跟常鸣亲如兄弟一样了。
他笑吟吟地说:“神殿虽然庄重,非常重视礼仪,但一向以简洁明了为要。祭司考试也非常简单,只有一个环节……”
他向着前面一指,郑重地说,“一会儿开始考试之后,各位就到前面的台子上去。如果能在上面停留十分钟以上,就算考试过关!”
现在三人已经穿过了万象神堂,到了后面的一个大型演武场上。三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演武场上,有十个圆形的平台,看上去就像祭坛一样。
平台上空空如也,没有机关,什么也没有。
现在,十个平台上有四个是空着的,还有六个上面各坐着一个人。他们全部都盘膝而坐,表情各异。有的欢喜,有的愤怒,有的痛苦,有的哀伤,六个人脸上全部都是不同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诡异!
突然,平台上那个无比欢喜的人站了起来,他满脸喜色,好像看见了什么一样向前走去。祭坛只有大概三平方米大小,边缘离地约有两米高。他好像没看见一样,弯弯曲曲地向着祭坛旁边走去。走到平台边上,他仍然没有停脚,一个倒栽葱,就栽到了台下!
平台并不算高,如果直接跳下去,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但这个人摔下去的时候根本无视了平台,没做一点保护措施,区区两米高度,竟然发出了“啪擦”一声响,常鸣马上就听出来了,那是骨折的声音!
区区两米,这个机关师竟然就把腿骨给摔断了!
最可怕的是,这一摔也没有把他摔醒,他小腿扭曲着坐在地上,仍然满脸笑容,不时咯咯轻笑两声,仍然满心欢喜……他整个人仿佛陷进了奇妙的幻境里,疼痛也没办法让他挣脱出来!
先夙和摇头叹气:“唉,这两天来参加考试的人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今天已经是第六天,还有这样的人……”
他连连摇头,无比惋惜。
一个神堂执事走上前去,啪啪啪在这个机关师身上拍了三下。机关师的笑容一敛,猛地惊醒过来。他刚刚惊醒,剧痛就席卷过来,几乎惨叫出声!
好在他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惨叫了短短一声,就压了下去。他四周张望了一圈,脸色惨白:“我,我失败了?”
神堂执事撇撇嘴说:“对,你没通过考试,现在可以走了!”
这是个高级机关师,他一手按住自己的小腿,脸色煞白,额头直冒汗水。神堂执事不耐烦地喝道:“快,别占着地方,下面还有人要来参考呢!”
高级机关师勉强站了起来,拖着一条腿茫然地往外走。
先夙和摇头道:“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没有礼貌。人家执事为你服务,你好歹应该感谢两句嘛。就这样就走了,就算没通过考试,也不应该这样,真是太失礼了!”
常鸣等三个机关师一起看向他,赫然发现,他不是在讽刺什么,而是真心实意这样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