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得。
他需要借势,需要掌兵权,通过一步步的筹谋,来逆转皇权旁落的局面,撬动大明文官群体,这次出动厂卫力量,抄这些提前逃难的富商之家,就是他的一次试探,更是他的一次扬威!
只是在建虏进犯的局势下,先前失势的东厂、锦衣卫,再度跳出来后,却也给朝堂引起了一场震动。
“韩元辅,你听说了没有!曹化淳提督东辑事厂,骆养性掌锦衣卫事!”李标情绪有些激动,快步跑进文华殿,来到韩爌跟前,说道。
“而且此时的京城,大批厂卫出动,去往各坊,对一些良善之家展开缉拿,甚至还出现了抄家的惨剧!”
“什么?!”
本处理政务的韩爌,骤然听闻这样的消息,本拿着的狼毫,空悬在半空,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李标说道。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天子何时做出这些决断,为何内阁这边,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东厂,锦衣卫,这对韩爌来讲,那是永远都不愿回忆起来的,先前在天启朝,他们东林党在朝一党独大!
然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却通过赖在内廷的天子乳娘,一步步取得天启皇帝的信任,最终成了权倾朝野的权阉。
而他们东林党,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步步衰败下来,甚至还有不少人,惨死在阉党之手。
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
“是昨日陛下所为!”
钱龙锡皱眉走上前,打断了韩爌的回忆,沉声道:“昨日孙承宗等人,署理军机处要务后,天子就回到内廷,召内廷太监,甚至还有先前的老人。
据我所知的情况,出任御马监掌印太监的高起潜,甚至还跟监视京营的太监,私底下达成某些交易,抽调了不少京营精锐。”
“不仅如此!”
李标紧随其后道:“在昨夜酉时之际,天子不知为何,突然谴内廷宦官,密召骆养性进宫了。
聊了很久,且不知聊了什么,但到今天,锦衣卫那边,不少人被杀,还有不少被扣押,骆养性重用他的人,接管了整个锦衣卫。”
韩爌闻言,心生惊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下意识站起身来,微张的双眸,闪烁着阵阵光芒。
内廷宦官想趁乱生事啊!
此时此刻,在韩爌的内心深处,生出一道声音,一个他最不想出现的情况,因为当前的动荡,到底还是出现了。
“天子怎能听信谗言啊!”
韩爌大惊失色的说道:“当前这等危急态势下,重用厂卫,在京城放纵厂卫,这是会引来大动乱的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