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点头,“最多一个月,你们青春期年轻力壮的,恢复的快。”
方乐又转头去看闫诺,用眼神质问他,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妥协了多少,那些难堪的姿势,还有难以启齿的情话,就被护士这么一句“半个月”给秒了,然而闫诺一本正经道,“别担心,生活不能自理的这段时间你还有哥。”
方乐看杀他,“我谢谢你!”
直到开学前三天方乐都一直住在医院里,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医生护士差不多都知道了骨科的两位高中生有超越同窗兄弟情的感情,那位曾经打探过方乐有没有女朋友的小护士总是借口各种各样的缘由来视奸他们俩,往往还是带着其他小护士一起组团来,于是乎方乐的病房总是热热闹闹的。
至于不太美妙的事情么,精神科的一位大叔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正巧轮到他值夜班又比较空闲,跑过来把闫诺招呼到走廊里问他要不要接受同性恋心理治疗,闫诺理都没理他。
雪化完时短短的寒假也结束了。
杨思春在年后上班第一天穿的还很喜庆,围了条漂亮的手织围巾,他站在讲台上先批评了几名浪过头就忘记穿校服的学生,随后道,“高二下学期了,以后一周只有周日上午半天的休息,这半年的时间会过的很快,你们今天还裹着棉袄,明天就是短袖了。”
同学们恹恹的自顾神游,还处在“昨天这时候我还在被窝里睡觉”的状态,杨思春拿着他趁手的天线棒敲敲黑板,“比这半年过的更快的是暑假后高三的日子,一眨眼,就到明年六月,六月有什么?”
同学们:“......”
杨思春重重的敲了两棒子黑板,“精神点!六月有高考!”
“高考”两个字让昏昏沉沉的同学们多少清醒了一些,杨思春却点到为止不再说教,挥挥手让大家开始早自习,他晃到闫诺的座位上,说,“跟我出来。”
走廊上吹着穿堂风,冻的师生两人没说上一句话就牙齿打颤,于是转到大厅避风的地方,杨思春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闫诺,“记得上学期刚开学那天你就给我搞事情,是什么来着?”
闫诺顺口就答,“带血迟到,把骆云老师吓晕进医务室。”那张校内网的截图还保存在手机相册里呢,上面是他竟会背着人可爱的男朋友的OOC匿名回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是不是,”杨思春回头朝着二班的方向瞄了一眼,又问,“今天又给我搞事情,怎么回事。”
“他脚踝做了个小手术,还得要一个多星期才能沾地走路,这段时间我照顾他,背他上下楼。”
杨思春琢磨了小片刻,“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句,不是你欺负的人家吧?”
欺负么倒是没少欺负,就是被欺负的那个还很乐意很喜欢就是了。
“不是,”闫诺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下,“他厉害着呢,我欺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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