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贺六浑!你非要将阿惠打死不成!”
高欢只是打算让儿子挨一顿打,安抚人心,也没想到尉景会打得这么狠,心中不满,却不能对养育自己的姐夫发作,还是赏了些财物慰劳尉景奔波的辛苦。
堂中只剩了一家三口,娄昭君还在一旁抹泪。
哭得高欢心烦意乱,他指着高澄喝骂道:
“我叫你多与高乾、高隆之商议,就是要你谨慎行事,你为何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高澄把头撇向一边,不愿理会高欢。
“你倒是说啊!平素不是伶牙俐齿吗?今日为父问你,你怎么不说!”
“说说说!你想让阿惠说什么!”
成亲以来千依百顺的娄昭君突然爆发,连高欢也给唬住了。
高澄这才幽怨道:
“打都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若说的有理,为父自当向你赔罪。”
高澄顿时来了精神:
“这可是你说的!虽然冒作官吏一事牵扯甚众,但我本就没打算将他们一并治罪,文吏们在听望司的配合下,早已将这些人的过往作为送到了洛阳。
“其中颇有政绩者,自当留用,给予正式授命,施以恩德。
“罪大恶极,祸害一方之人,便将他们押往洛阳治罪,收获民心。
“功过相当之人只是罢免,不治其罪,这等做法又如何会惹出乱子。”
高欢闻言追问道:
“空缺出来的官职如何处理?”
“考试。”
“什么考试?”
“我在洛阳将杨愔、崔季舒、陈元康三人锁在府中,让他们根据各类官职,列出考题,如农事官则考校农事,治水官则与考校治水,人尽其用。
“将来我再往各地主持考试,不限制人选范围,连那些罢官却无罪之人也能参与。
“如此,又怎么会掀起动乱,而通过这批官吏去留,各地官吏尽受我家恩惠,为父王党羽,你且说,我这等做法,是对是错!”
高欢恍然大悟,似乎也忘了先前说要赔罪的承诺,说道:
“阿惠这个法子好,你快快回去洛阳操持。”
娄昭君见他们两父子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心中甚喜,嘴上还是埋怨道:
“你将阿惠打成这幅模样,还要驱使他忙碌操持,哪有你这样的父亲。”
高澄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赶紧宽慰娄昭君道:
“此事紧迫,不能耽搁,还请阿母莫要阻拦。”
“你要去便去吧,可莫要累坏了身子。”
娄昭君也知道事情严重,没有再犟。
高澄转头目视高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