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通知我。”
“放心,我会的。”庄严严肃地点点头。不管路子允发生了什么,只要有消息传来,他可以确保谢清欢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我先回去了,保持联络。”谢清欢说罢,利落地向门外走去。
庄严将她送到门口,看到上了车,缓缓驶出路家,才回转大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还是联系不上?”
“信号十分微弱,无法锁定准确位置。”有人应道,“苏师身上佩戴的感应器无法强制启动。”
庄严没有再问,走到沙发边坐下,喝了杯茶冷静下来。路子允乘坐的飞机发生意外,这是大事,瞒不了多久。欧洲那边的形势原本就不明朗,如今苏沐跟庄重都联系不上,越发显得扑朔迷离。
不出他的所料,没过多久,就陆续有人打电话来询问此事。
路子允的年纪并不大,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真正有资格过问路家事的,其实不多。但只要有资格的,都是真正牢靠的人脉,路家要接着走下去,还是要继续维持,所以,庄严也不能一味敷衍。
但这到底是路家的事,有资格的人又难免自重身份,庄严打着太极蒙混过关,不该说的一句没提,还得了一声叹息并保证——要用人尽管开口。
庄严一叠声答应:“一定一定,必然不会客气。”只不过,不到时候,他是不会轻易用别家的人,有的人情,可不好还。
庄严这边电话响个不停,谢清欢那边知道她跟路子允关系的,无非也就是唐家三父子,还有就是近来时不时联络同门感情的玛丽三世,也都打来电话。
谢清欢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渠道,能获知信息,也就没有多问是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毕竟因为飞机故障导致的意外,发生的时间还不长久,也没有广为传播。
谢清欢因着没有不好的预感,又或许是觉得这么点儿事搁在路子允身上不算什么,略带着执拗地相信着路子允,所以依然淡定着,很是镇定地一一应了,弄得打来电话的都下不去嘴安慰。
谢清欢在清越的古曲中沉思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给法国的一位‘世兄’去了个电话,拜托他帮忙找人。
这位‘世兄’自然也是谢持静留下来的人脉之一。谢清欢之所以挑中他,是因为他早年欠着谢持静的一个人情,如今帮一次手,算是两厢相抵,彼此也都爽快了。
谢持静在笔记中对这位‘世兄’的评价还算高,夸他是个性情中人。谢清欢琢磨着日后若还要走动,这感情恐怕地重新建立。
这位‘世兄’的年纪略大一些,性情跟他的声音一样沉稳,接到谢清欢的电话并不意外,听她自报家门之后,口气中就自然而然地带着几分亲昵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对于谢清欢的要求,世兄也是很爽快就答应了。谢清欢谢过他,还答应他等这事了了,去他那庄园里玩几天。
将这事安排好,谢清欢才回转水岸花都。苏诺也已经回来了,扎手扎脚地瘫在沙发上,一副劳累过度的凄惨样,见到谢清欢,嘟嘟囔囔地道:“二宝啊,我发现你不工作的时候,我更累。”
谢清欢知道她最近为了季非真的演唱会累得够呛,笑眯眯应道:“给你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好吧,”苏诺软绵绵地应道,撑起身体靠在沙发背上,“看在钱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幸好,你往后三个月都有工作。”
谢清欢笑了一下,萧朗月从楼上下来,散着头发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笑着对她道:“苏诺说她累得很,无心下厨,我已经交酒店送外卖了,都是你爱吃的。”
谢清欢对吃的东西其实不太上心,也不挑食,听萧朗月这么说,还是道了声谢,才看着她问道:“你的事,跟季卓阳提过了吗?”
“还没有。”萧朗月轻轻摇头,手指轻轻朝苏诺一点,“苏诺都累成了这样,季卓阳做的工作更多,肯定不会比她如今的状况好到哪里去。明天上午我要去给一个时尚杂志拍封面,完了之后再去找他。”
“听你们的口气,似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苏诺看向两人,皱着脸道,“咱仨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你们还是如此排斥我,这像话吗?”
“没什么大事,”萧朗月悠悠笑道,“就是我准备订婚了。”萧朗月没打算将这事公之于众,但她并不避着苏诺。因为苏诺在圈子里口碑一向不错,人虽然八卦了些,但口风很紧。
“这可是件大喜事。”苏诺笑道,随即脑抽了一般问道,“是跟景烨景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