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日后。
吴良将陈留的宅子收拾停当,便立刻带领瓬人军前往雍丘就职。
雍丘县城距离陈留郡城不到百里,骑马正常赶路一个多时辰便可达到,似吴良与瓬人军这般晃晃悠悠的赶路,也只用了一个上午。
临近中午的时候,吴良已经来到了雍丘府衙。
此时雍丘府衙大门紧闭,门外也没有衙役站岗,仿佛一座已经无人居住的空寨子一般寂静。
“嘭嘭嘭!”
“雍丘令前来就职,还不速速开门!”
典韦才不管他这些,当即走到门前用力拍门大喊。
片刻之后。
府衙大门终于错开了一条缝,自里面伸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来,用睡眼惺忪的眼睛向外张望。
这一望,猛的看到吴良与瓬人军总共百十来号人马聚集在府衙门外,此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不少,一惊之下竟又下意识的打算关上门。
“滚开!”
典韦哪里会给他机会,当即一脚将大门踹开,连带着将门后那人也踹的摔了个大屁股蹲,一边走上前去揪着领口将其拎起,一边大声怒斥,“雍丘令前来就职,你这不长眼的不出去迎接边还罢了,竟还敢关门,头上有几个脑袋够砍!”
“县令恕罪,壮士恕罪!”
那人这次才终于听清了吴良的身份,连忙蹬着悬空的腿诚惶诚恐的告饶道,“小人方才见门外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道是哪家的兵马又打来了,一时惊慌才试图关门,若是知道门外便是新来的县令,小人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胡来啊。”
“典韦兄弟,放他下来吧。”
吴良直接迈着大步走入堂内,来到主位坐下来后,才对典韦点头示意道。
“是。”
典韦这才将其丢在了地上。
“拜见县令,小人不知县令今日到来,请县令恕罪。”
那人这下摔的应该也是不轻,疼的呲了下牙,却还能忍住连忙对吴良施礼。
“无妨。”
吴良面无表情的道,“你唤作什么名字,在府衙内又是何职务?”
“回县令的话,小人唤作万武,乃是府衙内的治狱吏。”
那人又连忙陪着笑答道。
所谓治狱吏,其实就是狱卒,说是府衙内地位最低的人也不为过,甚至都吃不上朝廷的俸禄,也就府衙自己花钱养着。
“这大白天的,府衙内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吴良又问。
若是还有其他的人,刚才闹得动静也不算小,没有理由没人出来查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