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云贵妃安然无恙地依旧在禁足,宋荷其实多少有猜到这个结果。
要么是宋颦儿中途害怕退却,要么是听人挑唆放弃投毒,她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因为没有什么比杀母之仇更重要,除非是有人给她分析了利弊,这才让她收了手。
不过,眼看着事情就这样脱离到自己的计划外,宋荷还是有些愠恼。她要让现在的宋颦儿知道,究竟谁才是霸凌者,谁才是逆来顺受的出气筒。现在虽然苏淑妃已经死了,可还差她和云贵妃,让这两人互相残杀才是最好的手段。
宋荷沉吟一阵,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曦光,忽然拣起一个杯子砸在了门框上。
瓷杯瞬间摔裂,发出咔擦的一声响掉落在地,这才从外面引进来一个人:“公主,可有什么吩咐?”
来人正是原来宋瓷的大宫女,主子死后她便被分给了二主子,可谓典型的墙头草,跟着其他人一起亵渎怠慢,实在让人看得牙痒痒。
“扶本公主出门,去四公主那。”
她目视前方,抬起一只胳膊。
那婢女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之前一直唯唯诺诺、缩手缩脚的九公主,如今竟然能够摆出这样颐指气使的姿态。她撇嘴呵出口气,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奴婢的事实,慢腾腾走过去,刚要扶她,脸上便一阵火辣辣得痛楚。
“你……!”
她捂着一边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宋荷。
宋荷还是冷着一张脸坐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另一只手扬得高高的,似乎还要再扇下来一巴掌。那婢女一缩,没成想她只是伸手拍拍她的臂侧,转而微笑,只是那笑看起来却阴测测的,仿若玩弄老鼠的猫一般:“给本公主记好了,你不过是个狗奴才,现在是,以后也是,天生是来伺候人的。若有异议大可闲暇时去向总管提,但别在本公主面前摆这副嘴脸,以下犯上,你若是不想要这条命了,便可继续,休怪本公主不提醒你。”
那婢女惊恐的神色还未从脸上褪去,下意识地点点头。
宋荷冷嗤了一声,这一次那婢女倒是识趣地连忙伸手将她搀扶起来,不敢再有一丝懈怠。
宋颦儿也正值守孝期,院子里除了日常洒扫的下人外,冷清得很,屋里面还有未拆卸的白绸和鲜花,看起来倒是丧气。
她从早上用了一顿素餐后,便一直在这里跪坐着,念经祈祷母亲能够前往极乐世界,最起码死后一定要活得开心快活,不用再想着阿谀奉承和尔虞我诈。
经文念得差不多,腿也几乎没了什么知觉,她睁开眼睛,旁边的月拢便凑了上来。
“去帮我准备一盆热水和布巾,我要敷敷膝盖。”
“是。”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功夫,还是不见人没有回来,她正疑惑,就听屋外月拢慌慌张张的声音:“……奴婢该死,请九公主恕罪!”
宋颦儿扶着供桌费力地起身,走到屋外,就看到月拢跪在地上,旁边倒着木桶,里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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