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离提审日越来越近,而宋瓷依旧没有任何要吐露真凶的意思,看样子是准备死磕到底了。
宋荷倒是依旧每天都会来请她求情,如此反复连清律都有点烦躁了,她不是没有行动,只是人家根本不愿求助,她又为何在那多管闲事,于是干脆一等她来,便让人直接轰走。
可之后宋荷居然就跪在她院外不肯离去,导致清律也整整一天没有出门,窝在院子里,偶尔透过窗棂看看那道纤细却又倔强的影子。
“主子……外面下雨了。”临到傍晚,采薇服侍她用膳时,望了眼窗外道。
“她还在吗?”
采薇走到廊下望了望,回来时直叹气:“还在那跪着。真不晓得她哪来的这毅力,干吗不直接去求皇上,跑这来膈应您。”
见清律不接话,她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等下应该就走了吧,否则这么大的雨,不能一直淋下去……”
可是直到她用完膳,仆从们将桌子拾掇干净后,宋荷依旧没有离开。
这雨倒是越下越大,仿佛永远也倾倒不完似的。
“这……她还真是冥顽不灵。”清律抱怨似的骂了一声,接着又示意采薇去给她送把伞,“别让她在本公主的门前淋出病,否则又该造谣生事,说我不近人情。”
采薇应了声便去了。可是她很快便跑回来,脸上还挂着雨水:“不好了主子……九公主晕过去了!”
真是祸事一个连着一个。
没办法,清律只好命人先将她抬进屋子,屋外倾盆大雨,太医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何况只是为个不起眼的小公主宣的。于是采薇亲自上阵,给她烧了红糖姜水,绞了热帕敷在额头,还抱了两床大厚冬被盖在宋荷身上。这只是普通风寒,把汗逼出来就能大好了。
忙完这一切,采薇才得以歇口气,转身却看到自家主子也进来了,坐到床前的椅凳上出神。
“主子……今晚可能是连夜雨,天气寒凉,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这里有奴婢。”
清律抬头看了她一眼,却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采薇受宠若惊,踌躇着不敢过去:“无妨,这里只有你我,不必在意什么主仆尊卑。”于是她哎了一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却只敢挨着一点边。
两人并肩而坐,就像没有界限的好友那般。
“我真的不了解这两姐妹,一个拼命想救人,另一个却说什么也不肯‘就范’,却还充斥着满满的姊妹之情。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采薇看了看尚在昏迷中的宋荷那冒着虚汗的小脸,似乎想到了远在家乡的小妹,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这不是因为爱吗。亲人之间的那种爱。两人都想拼命保护对方,所以才会演变成这样。”
“可是……这样下去却是无用功啊。”清律何尝不理解,或许,这是她不曾接触过的另一种“大爱”吧。
“娘……姊姊……”忽然,睡梦中的宋荷悄声呢喃道,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幸福的场景,嘴角微微挑起,可是很快眼泪又流了出来,“好想……阿荷好想你们……”
她的梦喃和眼泪似乎也勾起了清律原身的感情,鼻子不禁一酸,眼前就氤氲一片。应该是想起了去世的生母,所以才会有所触动吧,可是眼泪不知为何却停不下来,即便是别人的记忆,清律却也觉得心头堵得难受,头也闷闷的。
或许该去好好睡一觉了吧。
清律站起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
翌日早晨,宋荷自睡梦中醒转。这是她近些年少有的睡得很平稳的一觉了,没有噩梦,甚至……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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