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当年宁可放弃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也要追逐梦想的初心,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要靠你,那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出国。”
傅朔在听到她亲口说出喜欢他时,心跳骤然失速!!
在他心神激荡的时候,夏栀却流露出沉思的表情:“这世上能改变我命运的贵人不多,晚晚姐是一个,你是一个,如果没有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贵人?
只一瞬,傅朔便从天堂往下掉。
他纠结的问:“你确定,这不是感激?”
夏栀认真的说:“我确定,我对你不止是感激。”
以前,她当傅朔对晚晚姐一往情深,纵使对他产生了依赖感,也只敢把他当成雇主对待。
后来,傅朔赶她走,被夏栀积攒到瓶口的情感,像是被启瓶器一把撬开,里面甜的、苦的、酸的、辣的情感喷涌而出,让她失控的离家出走。
如果不是晚晚姐在电话里开导她的话,被愤怒冲昏脑袋的夏栀,还没办法理解傅朔的真正用意。
也是那一天,晚晚姐告诉她,多一门技艺是好事,再加上傅朔的情感走向还不明了,晚晚姐不想活成他们心中的一根刺,于是劝她趁机离开三年。
三年的时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如果她和傅朔分隔两地,还能心系彼此的话,那等她学成归来,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夏栀被说服了。
再后来,傅朔送她去机场,夏栀的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和傅朔拉近地位的机会!
不是彼此间的距离,而是两人在社会上的地位!
他是y市首富,而她却是别人眼中的管家。
就算她和傅朔不在乎,但巨大的社会地位,却是真实存在的。
以前,是她没得选。
后来,她捏紧手里的机票和入学证明,犹如生出了双翼,只消奋力一震,便可直上苍穹!
……
“夏栀,我不是一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此时,傅朔斯文的俊脸微微泛红,但表情却十分真诚:”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期间,我爸妈、姐姐姐夫一直换着法子的给我介绍女孩,但每当她们夸我有风度,十分绅士的时候,
我都在想,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的劣根性,我也会阴阳怪气,也会生气暴怒,甚至出口伤人,
我根本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好,我姐姐劝我,不合适可以磨合,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两情相悦的,
我心想是啊,的确可以磨合,但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早已找到了默契的另一半,而那一半就是你,夏栀!”
他越说越激动。
夏栀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傅朔顿时惊慌失措的抬手,拭去她的泪水:“你别哭,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惹你哭……”
谁曾想,夏栀却不满的问:“你居然背着我去相亲?”
“……”原来是因为这个哭的么?
傅朔讪讪的解释道:“不是相亲,他们骗我是去见客户,要么骗我是去见医生,我上了几回当后,就没搭理了。”
夏栀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傅朔拧眉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傅星能证明。”
在夏栀怀疑的眼神中,傅朔一本正经的说:“傅星随身带着一本备忘录,里面有她要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每当我拒绝一个,她就会在上面划掉一个名字,如果你想看的话,我现在就联系她。”
“噗!”夏栀破功般的笑出声。
傅朔掏出手机时,乍见她笑颜初现,心口不由怦怦直跳,令他难以自持的跟着笑道:“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语毕,夏栀转身,想去拿纸巾。
结果,傅朔却明白过来的一把握住她的肩头,不愿错过她丝毫的表情变化:“看到我为你手足无措,拼命解释的样子,解气吗?”
夏栀承认:“解气。”
傅朔毫不犹豫的说:“留下来,以后的日子,我能让你更解气!”
夏栀旧事重提:“可当初是谁说,不想让我围着他一个人转的?”
傅朔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这话一定是晚晚对夏栀说的,不禁有些生气。
但他现在没办法找陆晚晚算账,只能拼了命的留住夏栀——
“我向你保证,你是自由的,你想租办公室,办画室,开小学,我都不会干涉你分毫,你每天想什么时候出去都可以,
我已经请好了保洁阿姨,厨师,你不需要在围着这个家团团转了,你只需要记得回家就行!”
夏栀不急不愠的问:“我们这样算同居吗?”
傅朔点头:“当然!”
夏栀接着问:“以室友的名义?”
傅朔气一窒,如果他当年知道,三年后会迎来这样的“打击报复”,他一定会选择一个温和的方式,劝夏栀去留学的。
都说有因必有果,傅朔再不情愿,也只能吞下这“苦果”,徐徐图之道:“只要你愿意留下,什么名义都行。”
闻言,夏栀露出满意的表情,这种人生不再被任何人操控的感觉真好。
她伸出手,轻柔又动听的说道:“那从今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傅朔。”
傅朔几乎是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而她手上的老茧带着她的经历和决心,一同刻入了他的掌心,没入了他的心口……
他愈发的为她着迷,无法放手。
……
多年以后——
客厅中,傅朔抱着一个长相与他肖似的男孩,一边等着妻子回家,一边轻柔的念着故事——
“……一天,农夫在田里耕种的时候,有一只兔子撞在了农田旁边的树桩上,农夫见兔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便把它带回家精心饲养……”
“咦?”坐在傅朔怀里的小男孩,扬起软萌的包子脸,疑惑的问:“爹地,你念的怎么跟我们老师念的不一样?”
傅朔解释:“因为爹地稍微改编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饶有兴趣的响起:“那谁是农夫?谁是白兔?”
父子两齐齐回头。
只见夏栀不知何时回来了。
“自然是……”傅朔低头亲了下夏栀搭在沙发上的手背,眉眼深情道:“我是那只可怜的白兔,你是那个善良的农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