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姜满跟着榆偃回到东宫后,在经过大殿时见到一个倩影,觉得熟悉,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榆偃闻声侧首望去后,倏然震住。
他不由自主的走进殿内,双眼牢牢盯着那道纤细背影,心跳如擂鼓。
“七七儿”女子听见声音后转过身来,那眼神的顾盼流转,仿佛仿佛就是下一瞬间,他脸沈下,只是几分像,根本不是!
“你是谁?”他冷然的问。
“小女子萧芸。”她立刻曲腿行礼,模样娇羞。
原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她立即为他的俊朗仪表以及冷峻孤独的气质所著迷。
“姓萧?萧裔是你什么人?”他马上皱眉问起。
“他是我兄长。”她轻声说,却发现他根本没要她起身的意思,让她就这么曲腿回话,因此她腿酸也只能强撑着。
“你进宫做什么?”他锐利的眸子盯上她。
“兄长让芸儿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是娘娘命芸儿过来的。”“母后的意思?”瞧了她的长相之后,他晓得母后打什么主意了。
“是的,皇后娘娘见您近来郁郁寡欢,打发芸儿来为殿下解忧。”蹲太久,她额上有汗“不必,母后该知谁也取代不了七儿,你若想活命,快走吧!”母后以为这女子的身形容貌有三分像七儿,就能慰藉他沈痛的心,当真异想天开。
可萧芸不仅没走,还盈盈笑问:“殿下能先让芸儿起身吗?”他哼了一声。
“起来吧。”起身后快滚!
她欲起身却发觉腿曲久了站不住,才起来便又跌坐到地上去。
他却只是冷冷看着她,拂袖冷笑。
她尴尬不已。“芸儿知道殿下的顾忌,您不让人近身,那我不近身就是了,只远远陪着您,与您说说话解闷可好?”她咬牙再站起来,努力露出讨好的表情。
“放肆,本宫要你走,你敢留?!”他倏然变脸。
她被吓得仓促往后退了,本以为外传太子冷酷是言过其实,可此刻见他那冷冽的模样,不免心惊肉跳,太子确实可怕。
“滚!”
她身子一颤,本想立即转身逃走的,却猛然想起兄长的嘱咐——她非要成为齐凌太子妃不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遂又挺起胸来,不但不走,还反而迈开步子走向他。
“大胆,还不退下!”殿外的姜满见状喝斥,为她捏了把冷汗。
她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只要能靠近得了他,便有机会成为他的人,所以她不能退缩。
每走一步,都象征她离尊荣的未来越近,此刻见他只是加深了眉心上的皱褶,并未对她出手,她不禁有了更多的自信,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她毕竟是宰相之妹,又是皇后让她过来的,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况且她对自己的外貌有自信,相信他不会对她如何的。
但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瞬她身子已撞上殿内墙柱,当场断腿甚至吐血。
姜满见这情景,只得立刻带人上来收拾。“奴才早警告您了,可您偏不听,下回别再犯傻妄图接近陛下了,还是赶快回去疗伤吧。”他无奈的示意两个太监将重伤的萧芸抬走。殿下已算对她手下留情了,要不是七儿郡主之前逼着殿下习惯人气,眼下她恐怕连睁眼的机会都没了。
见她狼狈的离去,他摇头撇嘴,相爷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了,连妹妹都想送进宫。皇上自上次朝凤台中毒后,龙体内的残毒至今还未完全祛除,仍在疗养中,而主子此时也正伤怀于七儿郡主的死,偏皇后娘娘不了解相爷的为人,万一那人趁此际将权势延伸,那可不好收拾了。
他不禁忧心忡忡的瞧向自七儿郡主死后始终郁郁寡欢的主子,这老天对殿下未免也太狠心了点,既给了孤独的他希望,又怎能残忍的夺走?
而且人还是让殿下亲手扼杀的,这教他怎么承受?!唉,姜满不禁心想,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别给殿下送来希望。
“啊——啊——鬼,见鬼了——”殿外忽然有人惊声尖叫起来。
姜满脸一皱’哪个没规矩的奴才敢在东宫殿外鬼吼鬼叫,不要脑袋了?
瞥见主子的脸已沈下,姜满立即匆匆往外去,打算出去拧人耳朵教训一番,可不一会“鬼鬼七七儿郡主?!天天啊!七”他出来后叫得比任何人都大声。
殿内瞬间冲出一抹人影,榆偃睁目瞪着眼前的人,神情不知是悲是喜,身子久久无法动弹,他完全震愕地愣住了。
面前的人竟然有着与唐七七一模一样的脸孔,可直正的唐七七己死,尸身就被他冰封在寒室里,而自己才由那里离开而已,她如何出现在这里?况且自己刺进她身子的那一剑,几乎绞烂了她的脏腑,她身子已不完整,但这人却身上完好,不见任何损伤“你是七儿?”他用力握了拳,宁愿相信她就是唐七七,是他朝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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