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姨,程易已经很难受了,您能不能——”
周倩瞪着她,“我在和程易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江清河装作一脸无辜的低下头,“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是、可是您别忘了,您和伯父已经离婚了。”
周倩嗤笑一声,“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才是没有资格的那个人?”
“我现在是程易的妻子,我不是外人。”江清河抬头,两两四目相接,“倩姨,如果你是来吊唁亡者的,你应该去殡仪馆,而不是在这里欺负程易。”
“江清河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你以为你把清柠赶走了,江家就没有人跟你抢了吗?我现在回来,一是处理我前夫突然死亡的蹊跷事,二是替清柠做主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您要做什么,那是您的自由,可是请您自重。”江清河道。
周倩拍了拍手,“没了你那个妈,你江二小姐更是有本事了,”她上前一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罪有应得,你和你那个妈做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程易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恍若被掏空了所有意识,顺着墙就坐在了地板上。
江清河蹲在他面前,握着他冰凉的手,“程易,没事的,她不会为难你的。”
“倩姨说得没错,我爸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江清河被他用力的推开了,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脚一踢,被藏进了地毯里。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程易自暴自弃的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孤苦伶仃的坐在角落里。
江清河听话的不再上前打扰他。
时间静悄悄的溜走了,空气里好像有什么酸涩的味道在弥漫。
夜,沉的犹如压抑着一块大石头。
诊所里,中药味阵阵扑鼻。
老中医收了针,“还是睡不着?”
沈烽霖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那个中药没有什么效果。”
“我说过了,失眠除了需要生理干预之外,更需要心理治疗。”老中医继续捡着药,“沈先生应该是心里压着事。”
“最近家里出了太多事,的确是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沈烽霖闭眼小憩,“老先生还有别的办法吗?”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顶多加以药物辅助。最后还是得靠你自己。”
沈烽霖轻笑一声。
“之前陪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呢?”
“为什么问起她?”
“我瞧着那个小姑娘气色不是很好,应该是之前失血过多没有好好调养。”
沈烽霖噌的一下子睁开眼,“怎么办?”
老中医倒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很关心她?”
沈烽霖眉头紧蹙成川,如临大敌那般,“需要怎么调养?”
老中医笑了笑,继续选着药材,“看得出来她就是你的心病,等下我给你煎两副补气血的药,你让她按时喝,一两个月就会调养回来了。”
“麻烦您了。”沈烽霖松了一口气。
“不过——”
沈烽霖又顿时紧张起来,“又怎么了?”
老中医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语气也比前一刻凝重些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