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真的只有几分钟。”
“过后还有谁来过?”
“对了,还有那位江二小姐和她的丈夫,他们大闹了一场,夫人让江二小姐在房门前看了一眼江董事长就让他们离开了。”
“江清河?”沈烽霖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那位江二小姐很伤心,哭了好一阵子。”李成又道。
“她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见她父亲?”
李成不敢接话,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夜雾更浓,笼罩着医院上上下下。
江清柠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头虚汗的坐起身。
这里不是医院?
“夫人,您醒了?”秦妈听见声音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清柠单手撑在额头上,她不是在医院吗?
“三爷送您回来的,医院里人多眼杂,还是家里适合静养。”
江清柠急忙掀开被子。
“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秦妈制止着,“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您要卧床休养。”
“我要回医院。”
“三爷交代过了,您好好的养着,他会处理好的。”
“我要回医院。”江清柠执意道。
“夫人。”秦妈压制着她的手,加重语气道:“夫人,您懂事一点好吗?”
江清柠愣了愣,大概是没有想到向来温和知礼的秦妈一句吼懵了。
秦妈自知言重,放缓语气道:“三爷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您难道忘了老爷子也刚刚去世吗?他现在全凭着一股毅力在撑着自己,既要奔波江董事长的事,还要照顾你,更要面对即将召开的沈氏董事会,他比谁都累都难,您能不能好好的听他的话,就待在家里?”
江清柠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她无望的用双手掩面,痛哭失声,“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对不起。”
“夫人,我知道您心里很难过,江董事长突然离世让您一时难以接受,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您还得为三爷好好考虑考虑,他现在腹背受敌,举步维艰,他更需要您默默的撑着他,而不是跑在前头让他再分身乏术。”
“对不起。”
“您应该相信您的丈夫,他会处理好的,他是那么厉害的人物,一定会把所有事都解决的。”
江清柠点头如捣蒜。
“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盼着他沈三爷倒下,墙倒众人推,人心寒凉,夫人您是知道的。”
“我知道的,我会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他,不再添乱。”
秦妈掖了掖被子,“你身体虚,还得多休息,好好躺着,等天亮了,三爷就回家了。”
江清柠躺回床上,却是难以入眠。
窗外的天,还是死寂沉沉,黑沉的像是个无底洞,她仿佛看不见黎明曙光正在朝着她走来。
清晨,阳光破晓。
西城公寓:
凌乱的大床上一双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腿上还遍布着乱七八糟的伤痕。
床上的人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还有些迷蒙的环顾了一圈房子。
陌生的墙,陌生的窗,还有那满地的狼藉,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在阐述一个中心思想:他酒后乱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