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天意打着哈哈道:“怎么会呢?那我要,我要地主。”
江清柠眉头微微一蹙,“三哥,两王都是底牌啊。”
沈烽霖不着痕迹般点了点头,“无妨,一个人如果不懂谋算,再好的一手牌也会被打得稀巴烂,你说对不对?”
沈天意如芒在背,不敢反驳,一个劲的点着头,默默的打消了准备出手的那一联顺子,本本分分的扔出一个三。
“四。”江清柠出。
“五。”沈烽霖出。
沈天意吞了口口水,他手里的四个十真的是蠢蠢欲动啊。
炸了之后他完全可以来一对飞机带两个四,再然后一连顺子,最后王炸,完美落幕。
“该你出牌了。”沈烽霖慢慢悠悠的开口提醒着。
沈天意抽出了四张牌,急喘了两口气,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精神威压着自己的三叔,手一抖,掉了一个十出去。
“A。”江清柠出。
沈天意忙不迭的说:“错,错——”
“落子无悔。”沈烽霖道:“要不起。”
沈天意认命的放弃了抵抗,“我也要不起。”
“三。”江清柠兴奋的认出了牌。
“四。”沈烽霖出。
“J。”沈天意出。
“A。”江清柠压死。
“要不起。”两人异口同声。
“三。”江清柠继续出。
沈天意算是看出来了,这娘们压根就不会玩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接下来还有A,可能她手里是四个A,她硬生生的把它全拆了。
他手里的一对王炸又一次蠢蠢欲动了。
屋内热火喧嚣,屋外寒风阵阵。
寂静的海林湾别墅前,昏黄的路灯将一人的身影拉的又长又萧瑟。
程易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的红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他却是毫无醉意。
江清河形单影只的站在别墅外,寒风吹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她本是一张苍白的脸此时此刻更是白的没有了人色,恍若随时都会倒下去那般摇摇欲坠着。
程易见不得她这般折磨自己,哗啦一声将窗帘拉上了。
江清河在他关上窗帘的刹那微不可察般抖了抖,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衣角,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她跌坐在地上。
紧闭的房门突然间打开了。
程易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一声未吭的搭在了她身上,随后转身即走。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江清河踉跄着抓住了他的裤脚,苦苦哀求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当成是谁的替身,我一直在努力的忘了清柠,可是你不应该利用我,更不应该伤害她,我们就这样吧,好聚好散,别弄到最后都难看。”程易毅然决然的拂开了她的手。
江清河跌倒在地上,眼泪成珠成串的往外淌,她望着不再回头的背影,轻声问了一句,“如果我再也不见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疼我?”
程易停了停步,自嘲般苦笑道:“你还年轻,一辈子还很长。”
“我还有一辈子吗?”
程易本是想回头再看看她,却在转过身的瞬间,心口一滞,好似天地万物间,所有东西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