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择有样学样,干起活来毫不含糊,路过的村民见了都要夸他两句,直说阮惜时没有白救他。
阮惜时却不喜欢别人这样说陆择,因为说得好像他救陆择就是为了让陆择回报他那样,而且他私心里还是舍不得让陆择吃苦的,都怪自己没有能力,救了陆择却不能提供更好的条件让他安静休养,反而还处处让他辛苦劳累。
他跟和他说话的村民说:“陆择哥很厉害的,他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他帮了我好多忙,我很感谢他。”
阮惜时说得很真诚,他是从心里庆幸自己救了陆择,很感激陆择出现在他的生活中,陪他走出爷爷去世的阴影,重燃他活下去的信心。
陆择铲完一条田埂的草,闻言抬头擦擦额角的汗,笑着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也有份吃饭啊。”
阮惜时回头冲他会心一笑,那笑容在阴天里灿烂极了。
李叔犁完自家的田,将近中午的时候赶着他家的牛到了阮惜时家的田里,阮惜时和陆择站到田埂上,不妨碍李叔帮他们犁田。
陆择长这么大第一次近距离看古老的犁田方法,因为牛太笨重,犁具也沉,加上水田泥泞,犁田的效率非常之低,母牛累得时不时就要停下来一会喘气,然后又在李叔的鞭笞下继续拖着犁具走。
阮惜时听到水牛吃力的哞哞声就很心疼,陆择都看在眼里,然后假装不明白地问:“我看电视上都是用犁田机犁田,我们村没有犁田机吗?”
阮惜时干笑道:“村里太穷了,没人买得起,镇上倒是有几台,但是嫌路远,赚不够油钱的,都不愿意来。”
陆择听后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继续看着田里犁田的牛,出神地想着什么事情。
到正午时,阮惜时家的这五分田大致犁好了,田地都翻了一次,李叔把犁具从牛身上卸下,跟他说:“中午了,先回家吃饭吧,下午我再过来帮你把地耙一耙。”
阮惜时连忙说道:“下午我来耙就好了,李叔今天辛苦了,真是太麻烦您了。”
李叔打量了他几下,然后爽朗地笑道:“你就算了吧,娃娃仔一个,反正我也是要耙我家田的,顺手的事,半个下午就能完成,不值得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阮惜时感激地说:“那下午我帮您放牛吧,牛也累了一天了,我带它去山里吃点好的。”
李叔也不跟他客气:“行啊,我把牛系路口大树底下,你下午吃过饭来牵走就好了。”
阮惜时应道:“好,我一定给您喂得胖胖的回来。”
从田里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一点,阮惜时把脏衣服换下来就马上去厨房做午饭了,清明前买的猪肉还没吃完,他拿出来跟咸菜剁了剁放进锅里蒸,再炒个大白菜,就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
陆择今天干活累了,吃饭也不挑,咸菜肉饼最是下饭,陆择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饭。
阮惜时看他狼吞虎咽的,心疼极了,只好安抚他说:“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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