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屋里养了个什么劳什子神医,却跟妇人住在一个院里,平日里没少见着俩人并排走在一起说话,这可真是反了天了!
小郡王糊涂到连外男都敢放进来!付嬷嬷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再恼火她自己也是个奴才,总不能跑去捉奸,她只能声泪俱下的去找惠安公主说。
真正的惠安公主还没回来,这是那个易容的,前两天刚被北千秋弄得差点死过去,躺在屋里养伤,就算隔着帘子听了付嬷嬷说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能做什么。
就算左阳和惠安公主没有指示的情况下,她也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符合惠安公主的行事风格,几年来从未出过差错。可当真正的惠安公主在时,她便要缩回到无人知道的角落,做谁也不是脑子空白的她自己。现在左阳对她的要求就是做着惠安公主,在其他事情上好好应对,对于北千秋一事就当没发生。
这并不多的要求,她便老老实实照做。
付嬷嬷自然无法,只得忍着气让人搬了半人高的瓶子,下半边都填上沙石让人拿不动,才给北千秋屋里送去。
这事儿到左阳耳朵里就成了笑谈,南明王府里从不缺好东西,北千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就让她拿去吧。果不其然第二天,等他到北千秋屋里,那个半人高的瓶子不见了,只剩下地上一片沙石,棋玉正在愁眉苦脸的打扫。
北千秋鞋也没穿,一身艳红宽袖长裙,光着脚盘腿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个话本子,在光底下眯着眼睛用手指着读,露出一截藕臂,上头还有针灸过的痕迹,满身都是药味。
左阳觉得自己也够伪善,进屋竟然问的是:“你身子好的怎么样了?”
北千秋一脸□□的表情,过了半天才点头说:“啊还行……”
左阳讪讪的把袖中的请柬放在了北千秋桌上:“你上次的提议,我一直在考虑。”
北千秋接过来,粗暴直接的撕开信封,结果连里头的请柬都撕掉了个角。
“林家诗宴?”林续刚做了太子太师,又到了深秋赏菊的时节,这种请柬一到了什么花盛开的季节了,能来来回回收到几十封。
左阳原来从不看,这次却单单挑出了林家的。
“我同意了,跟我一同去,我要你好好了解一下林家的现状,你不是对长安各个氏族最知根知底么?既然如此,诗宴回来之后我要一个结果。只有林家先分家了,才好对林续落井下石,在御前至少能告的他起不来身。”左阳说道。他想在北千秋屋里找个地方落座,北千秋却跟个护窝的猫一样,看着左阳想坐就瞪他,只差呼噜呼噜叫了。
“哦。”北千秋把请柬往旁边一放。“给我什么好处啊。”
她还敢要好处了?!
左阳怒的真想拍桌,看着自己这几天手都快拍肿了,强忍着收回手来,怒道:“北千秋,你莫要以为自个儿住的好就不是阶下囚了!纵然你的属下都来,也未必进得了南明王府的门!你也是知道南明王府如今兵力强盛了,否则你的人早就里应外合冲进来了不是么?!”
北千秋看他炸毛,笑道:“是啊,你现在厉害了厉害了……我也不要什么太过分的要求,你也知道人总有什么生理需求,你要是不愿意让我招个美伎进来,我就只能自己夜里搓自己现在这身子了!”
“你现在一个女人身子,你还要招伎?!”你敢再浪一点么?!左阳的世界都要被北千秋的三观给弄炸了。
“这怎么了……我不能上,总让我摸摸看看吧。”北千秋一脸委屈:“我觉得揉自己的胸还疼还猥琐,实在忍不了了。不过李蝉秋这身子真是绝色啊,唉,要是我没换身子,肯定来你家偷人。”
“……”左阳已经要呕血了。
“招招招——你随便招!可林家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付的,在朝堂上这般强势,好歹出了两代宰相的,我知道你知道事儿多,要是能有什么法子,我连几个瓶子丢了的事情都不追究了。”左阳叹了口气。
“哎,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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