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他看着他,壮了壮胆儿,“主上,您明晚就要成亲啦,属下有几句心里话,想和您好好说道说道。”
令主忽然坐了起来,声线有点惊惶,“你也知道我要成亲了,我对我娘子一往情深,而且我不喜欢男的。”
璃宽茶瞬间就傻了,“您不喜欢男的,您还捏那么多男人?再说这和您喜不喜欢男人有什么关系,我要说的是,您面对魇后的时候,态度应该转变一下。”
令主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了,这只蜥蜴有时候脑筋不怎么好使,他真怕他太依赖他,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令主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准,正直,阳刚,充满原则。感情方面,从来都是宁缺毋滥,否则多少女妖不够他选的,还会光棍到今天?幸好蜥蜴识相,要是敢动歪脑筋,自尊心极强的令主感觉受到了冒犯,可能会一巴掌呼死他的。
他嗯了声,歪过脑袋打量他,“你说要转变态度?怎么转变?难道本大王今天的语气还不够好吗?”
作为情场老手的璃宽,暗暗对令主的这种自以为是嗤之以鼻,“您知道属下追求姑娘,为什么总是屡战屡胜吗?”
“因为爬虫的目光都很短浅吧。”令主只想到了这个原因。
璃宽险些吐出一口血来,“主上,您到底还要不要听属下的建议?没看见今天魇后不愿意嫁给您吗?以她现在的态度,属下觉得就算把她娶进魇都,她也不会踏踏实实和您过日子的。”
令主发现事态确实很严重,他第一次真身面对她,很紧张很小心。可是她呢,嘴里说得客气,其实追根究底就是一句话,十分嫌弃他,不愿意嫁给他。令主顿时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有哪里不好吗?他富有魇都,梵行刹土上他最有权,他是老大。结果连一个姑娘的心都赢不回来,说明他的技术确实不行,比璃宽差远了。
他摆出一个诚心请教的态度来,虽然这态度看上去依旧居高临下,“阿茶,挑挑我的毛病,说说你的想法。”
璃宽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您第一句话就说错了,和姑娘初次见面,您应该大力称赞她的美,而不是跑上去就说‘你准备一下,明天我来娶你回家生娃’。”
令主很惊讶,“我没说生娃呀,我还没想到那一层呢。”
“我就是好有一比啊,主上!”璃宽在竹下转圈,边转边道,“您应该说‘我仰慕你已久,趁着这次你来梵行刹土,咱们先成个亲,然后再互相了解一下’。您看,这样是不是委婉多了?”
令主考虑了下,“好像是的。”
“何止好像,”璃宽说,“简直太委婉了!还有她说要退婚,您是怎么说的?”
令主低头沉思,“我让她把聘礼退给我。”
看看这种小肚鸡肠的做法,一点风度都没有。买卖不成情谊还在呢,让人家退聘礼,一点都显示不出大人物的光辉来好吗。
“您不应该逼她,应该苦苦哀求嘛。把能想到的好话都说出来,什么你是我的全部啊、我没有你活不下去啊……总之男人越觉得羞耻的话,女人越爱听。”
“这是什么毛病?”令主怪叫,“好好交往不行吗?”
璃宽说不行,“这就是所谓的小情趣,没这毛病,您的交往还想好得起来吗?反正属下觉得,只要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那些情话就像嘴馋时候的口水,自然就流出来了,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主上,我是看好您的,记住咱们的口号: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您遇上一个合适的太不容易了,一定要珍惜,否则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刚才见过魇后的偶们回到城里,一致认定以令主的条件,绝对是高攀了。搞得令主很郁闷,开始反省自己究竟有什么不足,对这位未过门的妻子也越发诚惶诚恐起来。他是想把她娶回家,好好爱护她的,毕竟活了万把年,真正怦然心动是第一次,就像璃宽说的,太不容易了。然而一厢情愿的感情,维持起来好累啊。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看他的眼神都是迷茫的、涣散的,仿佛他不是一个人,是一坨其他什么……
“我说点好听的,她就会心甘情愿和我过日子了?”
璃宽想了想,“不光说,也要有所行动。主上知道女人喜欢什么吗?她们喜欢金银珠宝,还喜欢花。只要讨得她们的欢心,以后就可以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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