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随口问问,也没功夫想要细想这个,反正“玄奘”这个法号也十分令人费解“今天天气好,我正说要到寺里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了,咱们去野外逛逛。”
“好,”尉迟洪道问道“六殿下呢?怎么没看到他?”
“是啊。”杨悦也奇道“这两天我也没看到他。”
两人往后院书房去找李愔,婢女也不知道李愔去了哪里。二人便要去约了杨豫之,一起去乐游原。
正往外走,却见一个小婢匆匆地追来,怯生生地向杨悦问道:“公子可有空闲?”
杨悦认出是上次请自己去见蜀王妃的婢女,站了下来,略一沉吟,笑道“怎么?”
“我家王妃想请公子去说会儿话”婢女看了看尉迟洪道。
杨悦不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会意婢女的意思,笑着向尉迟洪道说道:“看来蜀王妃找我有点事儿,洪道先去找豫之,一会儿咱们到朱雀街汇合。”
尉迟洪道粗豪少年一个,却也没想出杨悦见蜀王内眷会有什么不妥,说声好,便与杨悦分手,自去找杨豫之。
——
“姊姊。”独孤美儿见到杨悦来,象猫一样蜷坐在杨悦身边,轻轻地唤道。
“这就是李愔的卧房?”杨悦暗暗地想。四下里打量,与李愔的书房相比,只有更加奢华。到处都饰以金边,特别是粉红色的罗帐镶嵌着各种金星,如梦如幻
杨悦不自觉感到有些异样。大概是看到这个轻如烟一样的女孩儿,杨悦不自觉会产生一种幻觉。
“你与蜀王怎样?有没有进展?”杨悦见独孤美儿不说话,干脆直接问道。
独孤美儿羞涩地摇了摇头。
杨悦诧异地看了看她,一张绝美的脸,绝美的身材,一个绝美的美人,李愔犯了那根神经竟然会视而不见?
“怎么会?”杨悦诧道“难道他不回来睡觉?看到你这样的美人,他会不动心?”
独孤美儿闪过一道幽怨的眼神,低头说道:“自从我搬回来,殿下从来没回过寝室。”
“有病吧他。”杨悦几乎脱口而出“看来他还真是有病!”杨悦不由心中暗笑。
“这么说,他一直没看到你?”
“见到是能见到,不过他却从不理我。”
“不理你?”杨悦更加觉得李愔“病得不轻”“那他每晚都在作什么?在哪睡觉?”
“有时候不回来,有时候在书房”
杨悦不由脸上一红,想起自己曾在李愔的书房
“不回来?他会去哪?”杨悦诧道。
“不知道,”独孤美儿似是欲言又止,沉吟一下说道“也许是在教坊吃酒吃得多了,便宿在哪儿”
“教坊?”杨悦一怔,看了独孤美儿一眼,杨悦怎么也想不通,李愔常到教坊,不至于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为什么对自己家里这朵娇花却视而不见?
“难道真的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想到此,杨悦不由嘿嘿大笑。
“你不能干等着他,自己也要采取主动。”杨悦边想边说,家花与野花最大不同之处,大约是野花要放浪些。杨悦亲自领教过花魁娘子们的手段,看来独孤美儿的问题出在太羞涩。试想一个如此羞涩的小女孩儿,谁好意思下手?
“主动?”独孤美儿抬起头,诧异地望着杨悦,神眼里尽是天真与迷茫。
“嗯,就是——”杨悦搔了搔头,笑道“就是你要主动去勾引他,诱惑他”感觉自己是在教坏无知少女。
独孤美儿的脸一下子红了,娇艳异常,静静地问道:“怎么勾引?”
“怎么勾引?”杨悦更是大搔其头,李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也说不准。
“咳咳,比如,你主动去抱他,吻他,或者让他看到你洗澡、穿性感内衣,缠着他”杨悦胡乱地说道,脸上也不由阵阵发烧。
“真的会管用么?”独孤美儿张着天真的大眼睛,望着杨悦。
“应该会吧。”
杨悦从蜀王府后院出来,不由嘿嘿大笑。心想没准今晚这个如烟的小女孩儿便要示展御夫之术。想到李愔被自己捉弄,一定十分好玩,更是大笑。
佛有十个通号“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天人师、佛\世尊、调御丈夫”“调御丈夫”是其中一个。杨悦常往寺庙里游走,对此却也十分了解。弘福寺里的一个大殿上便悬着一个黑色大匾,上书“调御丈夫”四个墨绿色的大字。
杨悦曾问“唐僧”此为何解。玄奘法师言道:调即**绪,御是御烦恼,世人的喜怒哀乐不能调伏,佛给以示现,将烦恼、情绪化为智慧,因而佛有“调御丈夫”之称。
此时,杨悦反而觉得自己更象是佛,是在帮着蜀王妃“调御丈夫”心中更是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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