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帝都又出了一件命案,死者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死在自家院子里,被发现泡在井里时全身肿胀。
早上他们二人逛着街买着馒头包子吃,听得过路的大妈大爷在讨论这件事。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昨晚上我们这里出了一桩命案。”一矮胖头包棉布的四五十岁大妈正挎着篮子边挑菜,边和旁边人说着。时不时得意的抬抬眉,转着眼珠子看着大家的反应。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命案?”果然另一个大妈凑上来问。
只见矮胖大妈不紧不慢地说道:“就是三里街上那个浪荡寡妇的女儿,双双死了。”
“什么,是双双。”在场的人都惊了,是王寡妇家的独女。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啊,尸体在进水里泡得苍白苍白的,可吓人了呢。”她一脸的嫌弃加厌恶的回道。
“那她是在哪里死的,怎么发现的?”一个黑瘦大爷问。
“就在她自己家小院的井里。”矮胖大妈觉得自己是全场的焦点,嗓门也大了些,说:“前两天我还见了这丫头,一口一个刘婶儿,你说好端端的人就没了。”说着,悲哀地摇头叹气。
“哎呦,造孽啊,丈夫没了孩子也没了。”这时,隔壁卖鱼摊主也过来感慨一番。
“是啊是啊,凶手抓到了吗?”
“这王寡妇家什么人都进,你说会不会……”
“哎呀,别瞎说……”
“可不是我瞎说,这王寡妇几年来,屋里进了多少人,我们可都知道的。双双会不会……”一个面相刻薄,颧骨有痣的大妈说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把案子说得头头是道。
说着说着,大家靠的越来越近,聊的热火朝天。硬生生将他们二人挤出去。
孟江离啃完最后一口包子,睨眼儿问:“看看去?”
元城忧郁地收回视线,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到了王寡妇的小院时,只看到几个邻居大妈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讲着这件事,仿佛看戏一般。原来今早王寡妇打水洗脸时,觉得不对劲,怎么这桶总是下不去,水也打不了多少。
所以就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吓得话都不会说,不停地尖叫,引来了乡里乡亲。
各位乡里乡亲一看,赶忙扶住精神崩溃的她,又帮忙捞了出来。尸体泡了一晚,肿胀发白,脸上,脖子上,手背上皆是被人打过的伤痕。王寡妇看着女儿,跪倒在地一遍遍地哀嚎,她后悔,后悔自己昨晚没回来。
案子很快传到衙门里,捕快三叔带着仵作,仔仔细细地检查。小姑娘全身上下都是伤,脖颈处几根手指印清晰可见,脑壳上坑坑洼洼,血水已经凝固。指甲里满是泥垢。初步判断,谋杀,凶手力气很大,是个男人,半夜杀人,应是附近之人。
京兆尹是个黑漆皮灯,再过一年,便可告老还乡,他可不想在最后一年发生什么破事来耽搁自己安逸的晚年生活。为了解决这档子事,立刻召集下属去查当天晚上谁有嫌疑。
由于没有得力的侦查高手,城里顿时被这些差役弄得人仰马翻。搜查了两天,并无半点线索。
白天都是人,挤也挤不进去,二人一商量,干脆晚上过来瞧瞧案发现场。
三里街上万籁俱静,昏暗无光。只能靠着白天的记忆来走着。
阴风阵阵,孟江离感觉身上不太舒服,月亮被遮住,手上灯笼只照到脚下一块地,周边漆黑一片。
“元城啊,你看看,这边上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孟江离下意识靠近边上之人。
元城手中也提了一盏灯笼,他的眼睛干净,在黑夜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回:“什么都没有。八月份的天气冷成这样,的确奇怪。”
“要不还是白天过去吧,大晚上的多吓人,万一跑出个什么东西来,我这小命真要玩完。”孟江离耸了茸肩,皱着眉眼说着。
“稍安勿躁。白天还说的好好的,变卦也太快了吧。”元城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自顾自地走远了。
“哎,你等下我啊,走那么快我还要跑,多累啊。”孟江离边叫边跟,手中灯笼晃得不明朗。
一人走,一人追,此刻元城在一破烂门户下停住脚步。
“到了。”两人停在门口,大门口的两个灯笼破烂不堪,摇摇欲坠。一阵凉风扫过,脚下的树叶飞到脸上。
不管怎么看,都挺符合命案现场的气氛。
“还是算了吧,人多的时候我们再来吧。”孟江离把身后的拂尘取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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