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偏偏心不甘情不愿,步伐像是乌龟爬,见到轩辕招尧的目的地是紧邻的第二栋宅子“沧海居”,这才跟上去。
从宅内各房间的装饰与摆设可以看出有男有女,每个房间都被搜得极为凌乱。其中一间地面上还沾着一些干涸的极浅的血迹,看得出来是有人抹过但是没有抹干净,被风吹干之后凝固,粘在地面上。房间内床单与被褥都是极为老气的颜色,桌椅板凳也以古朴为重。衣柜内衣物以及床边旧鞋均属于老者所有。桌面上摆放的书籍中有几本手抄本,字体浑厚有力,明显是出于男子之手。窗棂上悬挂一鸟笼,笼门被打开,鸟儿不知去向。
“这间大概就是林淮殇的房间。”轩辕招尧道。
“他是怎么……死的?”
轩辕招尧道:“似是被人暗算。”
“真的?何以见得?”谷偏偏立即追问。
轩辕招尧盯着他:“你似乎很关心他的事。”
谷偏偏摊手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你若是不好奇,会到这里来?”
轩辕招尧不置可否,示意他看地面与墙壁:“看血迹喷射的形状,他当时应该是站在窗边,有人从背后偷袭。”
谷偏偏“喔”了一声。
“轩辕,偏偏。”刑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轩辕招尧走出去。
“看你的表情,似乎颇有所获。”
谷偏偏连忙跟出,竖起耳朵。
刑槃警惕地向四周环顾一圈,才道:“以我的判断,这座惊涛坞至少住着十人,其中应该有三位算是主人。除了林淮殇,另外二人分别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和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连这你都看得出来?”谷偏偏惊道。
轩辕招尧瞄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有何难猜?屋内衣饰、摆设、笔迹等可判断其性别与年纪,而房间内物品价值则可判断其地位。”
“我又不是问你。”谷偏偏小声道。
轩辕招尧的嘴角抽动一下,笑道:“不必与我客气,作为主人,调|教小厮是应该的。”
刑槃摇头轻笑,若有所思地道:“这男子和这少年不知哪一位是林淮殇的徒弟。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有些奇怪。”
“此话怎讲?”轩辕招尧问道。
刑槃道:“隔壁的‘听溪苑’内有一个房间空空如也,像是里面的东西被人刻意搬走,似乎是想隐瞒什么。只有墙壁下留下了毛笔画出的几行形状奇怪的线条,不知是何名堂。”
谷偏偏神色古怪。
轩辕招尧沉吟不语。
刑槃建议道:“天色不早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下山吧。”
谷偏偏道:“我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