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亲妹妹的询问,傅逸文并未给出肯定的答复,只是淡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二十名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父亲与我都觉得,我学识尚浅,火候还不够,明年春闱下场,侥幸得个二甲也就罢了,若只是个同进士,反而不美,因此打算再等上一年,好生准备,来日务必得个好名头才好。”
“这···”方氏原听着还满心欢喜,以为明年春闱要下场的,结果发现并非如此,一时有些傻眼。
倒是傅清月点点头,“也是,同进士,如夫人,说‘同’却‘不同’,到底矮人一头,来日赐官,也都是捡了他人剩的坏的来做,二哥若真有一甲、二甲的志气,晚个一两年也好,这样子会更有把握些。”
“嗯,我与父亲也是这般心思。”
见老爷和子女都这样说,方氏也只是心里失落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
傅逸文看着母亲神情恹恹的,有心转移话题道:“对了,今日书院来了一位新的夫子,说出身份来,可要吓母亲和妹妹一跳。”
“嗯?”方氏闻言抬了抬眼皮。
傅清月却有些好奇,“什么人?做夫子的,不就是一些‘之乎者也’的老学究,又或者四叔那样的,又不稀奇。”
“若这是一位勋爵公侯家的子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呢?”
“啊!”方氏惊呼。
“是谁呀?”这么一说,傅清月好奇起来。
“是辅国公府三房的嫡长子,顾晏洲。”
“顾、晏、洲,就是那位十三岁以一首‘山河颂’名动京城,又被当世大儒林之巡收为弟子,离京多年的辅国公府大公子?他不是在兖州吗?”
“哪儿呀,顾夫子早已从林大儒那儿学成业毕,这几年一直在外四处游学,才未曾回京,也是顾三夫人思念至极,一封信出去,把夫子给叫回来的。”傅逸文特意解释道。
“二哥连夫子都叫上了,想来这位顾公子,定是极有能耐的,在外游学?听上去就很不错的样子。”傅清月感兴趣道。
“什么不错呀。”见女儿神色话语间来了兴致,方氏连忙出声打断道,“这一个人在外行走,无人照应不说,也容易出些意外,万一遇到歹人什么的,多危险呀!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父母兄弟,姐妹亲族不都得伤心难过。”
方氏难得冷着神色说教,也是关心则乱的缘故,生怕胆子大又有主意的女儿听了有心向往,到时候没准哪天不见了人影,可如何是好。傅清月支着下颚闲听着,背过人吐了吐舌头,又食指朝外面动两下。
接到暗示,傅逸文不经意点点头。
两兄妹这么一来二往的打手势使眼色,将堂上说教的方氏给瞒了过去,又聊了许久,傅逸文和傅清月才一齐离开。
回轻霞院的路上,傅清月缠着二哥询问那位顾公子外出游历的事~边聊边走。
“···就这样,顾夫子这些年去过大江南北许多地方,不过因为时辰有限,只谈了谈西北的荒漠和来往商道上的见闻,不过于我而言,也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