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大夫来了把完脉再说。”傅四叔将小丫头放下,在秦氏耳边温柔细语道,然后转身一脸正经的撇了热闹看的正欢的傅清月一眼,“月丫头,跟四叔来书房。”
傅清月偏了偏头,含笑跟了上去,留下脸颊微红的四婶秦氏和一脸懵懂只顾眨巴眨巴眼睛的小丫头。
进了书房,迎面便是一张半人高的紫檀木案桌,上面笔墨纸砚、香炉印章、镇纸砚屏等等一应俱全,放置得整齐,旁边一个画筒,里面搁着几卷主人家称心的画作,左边是几排书架,朝着窗门横向罗列,架上满满当当各种类型的书都有。
傅四叔走到案桌后坐下,顺手将桌上翻开的书合上,“坐吧~”
傅清月依言坐下,单手靠在桌子上支着脑袋问道:“四叔,有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傅四叔一个反问,斜眼瞥过来,嘴角含笑,一副温润淡然的样子,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表情有点···“出去这么多天,欠四叔这么久的故事,什么时候写来呀?”
傅清月闻言撇了撇嘴,果然如此,“慌什么,正写着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走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我出门陪着祖母呢,哪儿那么闲,不得藏着捏着点,要是让祖母知道你让写那些街头巷尾、茶楼酒馆流传的话本子给你那茶楼说书用,看她老人家怎么收拾四叔您。”
傅四叔一听乐了,“你这丫头还好意思说这个,这故事可不是四叔逼着你写的,明明是你自己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又提笔乱写,现在倒来栽赃你四叔我,月丫头,你可真是长进了呀。”
“有吗?”傅清月一脸无辜天真道。
知晓自家侄女卖起傻来有一套,傅四叔也没想跟人辩论个三百回合,只是挥了挥手,正色道:“行了,四叔让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话本子的事,而是另有一件要事,要说给你听,回头你转告给大嫂,我这儿,也不好意思直接去素兰轩说这事。”
“什么事?”傅清月听到这儿,神色眼看着紧张起来,毕竟四叔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说是要事,便是如此。
至于转告给母亲?
“别紧张,只是事关你大姐,清璇那丫头,你母亲的身份在她那儿到底有些尴尬,我原本想着将此事只说与大哥听,后来一想也不妥当,有些事情,知道总比蒙在鼓里让人不明就里算计了强。”傅四叔开头解释了两句,只是这解释,让傅清月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底什么事?四叔直说吧。”
“行,你知道,茶馆酒肆来往之人鱼龙混杂,也往往是消息最为灵通繁杂的地方,这事四叔是听茶楼的管事提起的,后来又问了书院的学生,这才确定了此事—关于徐家三郎的,清璇两年前经她亲舅母,也就是承恩侯孟夫人搭桥,与忠勇侯徐家三子徐闻年定了亲事,原本该在去年春闱后办事,结果家里出了点状况,清璇因此守了一年丧,如今还未出嫁,对吧?”
“嗯嗯。”傅清月听着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大姐姐这亲事拖了这么久,什么内情里子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