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狐疑。“莫不是走错了?”
魏临摇头:“你看这院子,靠墙堆满了打铁的器具,只有这一处没有堆东西。他选择从这里翻进来,定是对院子里的陈设了如指掌。”
“有道理。”陈三哥恍然大悟。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院中那人已经稳住了身形,直冲炼铁的炉子而去。奔到炉子旁,他顿住脚步,俯身在地上摸了一回,抄起一旁生了锈的夹铁钳,飞快地挖着。
“进!”
魏临低喝一声,和陈三哥一道从梨树上跳进院中,竟然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那人仍是背对着他们,低着头使劲挖土,魏临靠近一些,闻见浓烈的酒气,侧身给陈三哥使了个眼色。
陈三哥瞅准时机,一下扑上前,飞快夺下那人手里的钳子,一脚勾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按,想把他带倒。
没想到,那人的身子居然半点不动,脖颈死死梗着,力气大如牛,双手锁住陈三哥的腿,奋力一转!
陈三哥的身子连忙跟着一旋,卸掉了他使出的力,魏临立即抖开缠了铁丝的绳索,从他身后抱住双臂,使劲向后一掰。
那人没反应过来,三两下被魏临用绳子捆住了上身。他的下半身还想挣扎起来,却被陈三哥按住,也拿出一条绳子来,牢牢捆住。
“你们这群卖国贼!竟敢绑老子!老子跟你们拼命!”
那人满口乱喊,在地上使劲扑腾,飞起一阵土灰。
陈三哥站起身,伸手在鼻子前摆了摆,皱眉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要你管!要你管!”
那人双眼怒睁,鼻头通红,气得直蹬腿,无奈全身都被绳子绑得死紧,半点也奈何陈三哥不得。
魏临走到方才他挖土的地方,捡起钳子继续挖了两下,很快触到一个硬物。
“三哥,先别管他,来这里看看。”
陈三哥奔过来,帮着一同把那硬物挖出来,居然是个上了锁的大木箱。
“卖国贼卖国贼!国朝有你们这些蛀虫,真是可耻!可恨!”
魏临不理那人的叫嚷,找了把斧子,劈开铁锁,掀开木箱一看,心头猛地一惊。
他赶紧合上,对陈三哥道:“立即去茶肆,告诉兄弟们今晚照常值守,不管抓住了什么人,统统敲晕了带回武馆,等我回来再说。”
陈三哥明白他们遇上的,一定是件大事,没有多问,登时跃出高墙,去茶肆找人。
魏临扯下一块布,塞住那人的嘴,带着他和箱子从后门出去,坐上一早备好的马车,直奔方宅。
魏临把车停在了后门,但没有立即把那人带下来,只对守门小厮到了句“告诉你家姑娘,让毛大树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