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虚礼!”左光路满不在乎,亲自扶他坐下,命人上了茶。“一支山参罢了,用得上才是最要紧的,不然也是白放着。我家简素,没什么好茶,这些都是音儿她爹从山南送来的,你们随意喝两口罢。”
方如逸欣喜道:“山南的茶,我和哥哥进京前从未喝过,今日到了大将军这里,也让我们兄妹俩长长见识。”
左光路大笑几声:“你说话最是好听,音儿在屋子里闷得慌,时常念叨你,本来这几日想请你上门的,只是少将军出了事,不好打扰。对了,少将军的右臂如何了?”
“多谢大将军挂怀,昨日我下床摸了一回提卢枪,虽说右臂还有些无力,但少说也恢复了四五成。”
左光路一下瞪大了眼:“太医院的人都不敢说几时能好,你不过治了三两日,竟然能恢复四五成的臂力,你们府上定是有神医住着!”
“是有一个,从山南请来的,等过两日得空,也请他帮大将军和左姐姐看看。”方如逸笑道。
左光路点头答应,想着正堂上人多眼杂,不好说些秘密的话,忙道:“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趣,你们要不要去瞧瞧音儿?她这两日到还有些精神,能在院子里稍稍走两步了。”
方如逸和方孚远明白,这是要请他们二人去暗中说话,立即起身应是,跟着左光路入了后院,进到左思音房中。
左思音的身子其实已然大好了,但吃了余照的药,脸色仍旧做出苍白的样子,身上也微微虚乏,免得被人发现她其实是在装病。
服侍她的侍女见三人进来,很快出了屋子,借口有病之人不能吹风,把门关得紧紧,亲自在门口守着。
方如逸笑着上前,挽住左思音的手:“左姐姐身上可好些了?”
“吃了余姑娘的药,我早就没事了,只是不好叫满府的人都瞧出来,每日不过是在院子里走两步罢了,实在闷得很。”
左思音的目光落在方孚远身上:“这位定是方少将军吧?”
方孚远起身一拜:“正是在下,那日多谢左姑娘相赠山参。”
左思音这才发现他身形颇为高大,立在那里很是挺拔,是京中那些吟诗作对的公子哥们不能相比的。
虽说他眼下还受着伤,可一对在军中练出的眸子却炯炯有神,抬头对视的瞬间,左思音心里不由地一跳。
“少将军快请坐。”她低了头,不敢再看。“少将军同我一样,都还病着,今日却亲自登门,真叫我愧疚了。”
“左姐姐不必愧疚。”方如逸拉哥哥坐下,拍着他的肩道:“他在床上不过躺了几日,口中的抱怨都要大后年去了!今日要是不把他带出来,只怕家去后,他得唠叨个不停,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