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舅?!”
“真的是江国舅!”
“没想到江国舅的武艺居然这般高强!我还当你……”
江与辰仰着头,“刷”地收刀回鞘,姿态洒脱:“你还当我整日浪荡,不学无术?”
众人连忙摆手,口中直道:“不敢不敢。”
毕竟江与辰的浪荡是奉了旨的,大家心里瞧不上也就罢了,嘴上岂可明言!
江与辰转身走到方如逸面前,瞧见她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眉头紧皱:“看来在京中,我也得给你做护卫才行啊。”
这句话的意思,方如逸和余照自然是懂的,可听在旁人耳朵里,却变了样。
今日围观之人中,有好几个曾经去过顾苑的花宴,亲眼目睹这位江国舅在杏花树下,拼命追着方如逸跑。
眼下又是一出英雄救美,他们当即觉出味来——
方姑娘实在可怜,前脚刚同梁王断亲,后脚居然被这浪荡子粘上了身!
正感慨万千着,院中忽地响起一个声音:“如此大事,关乎贵眷性命,你们居然就这么围着看,也不怕失了家中的好名声!”
众人回头一瞧,是顾苑。
她冷着一张脸,目光锐利一扫,围作一团的公子们知道她在皇后面前也是得脸的,是个不好惹的主,顿时行礼四散。
院中只剩下元轼。
方才他心里还暗暗纳奇,不知江与辰为何突然来了这间花肆。
毕竟刘家花肆的暗东家,其实是他梁王。
此刻见到顾苑,他总算放下几分担忧,心道多半是皇后娘娘想瞧些新鲜玩意儿,顾苑拉着江与辰替娘娘来看。
“王爷。”顾苑行了一礼。“我和表叔才进花肆,就听见门口有人喊着什么出人命了,推着店小二去报官。我怕这新开的铺子出了什么差迟,耽误给皇后娘娘买山南来的珍品,这才让我表叔赶紧进来瞧瞧。王爷可曾伤着?”
元轼和善笑道:“本王也是刚到此处,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就出来瞧瞧。没想到恰巧遇上江国舅出刀救人,如此侠义,本王实在钦佩。”
说话间,屋子里的几人从廊下出来,江与辰捆住了陈容容,交给停好马车赶来的魏临,命他在此处等着官差上门。
元轼的目光落在方如逸身上,见她衣衫上满是血迹,心中有些不忍,更是后悔自己出来得太迟,诺大的一个恩情,居然叫江与辰这个浪荡子承了去。
“方姑娘,你没事吧?”
方如逸低着头,行了一礼:“多谢王爷,都是皮外伤罢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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