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林江所在的位置只剩不到五十码了。
一些往回跑的炮灰进行了奋力一搏的反抗,却在两米长的骑枪下被捅了个透心凉,而有些跪地求饶的,全都在急驰的马蹄下成为亡魂。
在红叶公国的军阵前,上千面巨型大盾竖立了起来,每面大盾重达一百多公斤。两米高,整齐排列在一起就像堵城墙拔地而起,黑的可以反射阳光的盾面刻着镶边的花纹,给人以厚重的同时多了份美感。
然而,这份美感却如同恶魔的狞笑!
十几个侥幸冲到己方阵前的炮灰,被一杆杆长枪和飞啸而来的箭矢给扎成了马蜂窝,临死前脸上还挂惊愕和不置信,还有一丝或解脱或留恋。
对于先锋团的炮灰而言,每个人都已经被打上了死亡的烙印,这份烙印却似乎并不是来自于敌方。
“日你爷爷的……”怒斥声中,林江一个箭步跃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位骑兵面前,这个骑兵应该是个军官,手中拿着把三米长的龙枪。
骑兵军官感觉眼前一晃,手上随即一阵发麻,三米长的龙枪转眼间到了一个年轻人的手中。
“刷”地一声,粗大的龙枪带过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把骑兵军官和坐下的战马一起钉在了地上,三米长的枪身钻进地面足足一半有余。
后面赶到的骑兵,全都勒停了战马,紧握战刀的手心湿润了。每个人紧张吞咽着口水的同时,也在暗暗思量着,按照这个年轻人的恐怖力量。
盾牌,能不能挡住他?
钉在地上的战马还没死透,抽搐着马蹄拼命地嚎叫着。
在一片飞溅起的血花下,林江上前抽出龙枪,一脚踩爆了马头……抽搐和嚎叫停止了。
手持龙枪,缓缓的漫步上前,威如狱海的气势让每一个骑兵都心头一颤。浸浴着鲜血的银色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迷离耀眼,林江的眼神仿佛拾暗夜中一把缓缓抽出鞘的钢刀,冷森的锋芒中闪烁着渴望剥夺生命的热切期盼。
骑兵们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堆飞蛾,在面对着油灯中熊熊燃烧着的火光。
被这个青年泛着死亡气息的眼睛扫过,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脖子“飕”地一凉,就像一把重剑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军令之下,骑兵们不敢后退,但他们手中的缰绳像灌了铅般,沉重的无法拉动。
青年狂吼着脱掉了自己的铠甲,扯掉的衬衣成了一块块碎布,缓缓的飘落在地。
“砰”的声脆响,青年连头盔也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好硬朗的肌肤,好狂野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和野性结合在一起的完美线条,让所有的人都发自内心的自惭形秽。
“干死你……妈……的全家!”青年像传说中的蛮荒巨兽金刚般,右手挥拳重重地敲打着他如岩石般的胸肌,一下。两下,三下,每敲一下骑兵们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所有的战马被青年嘴里发出的狂吼惊得连连后退。
林江手中的龙枪奋力横扫一挥,只见骑兵们满脸惊惧的挥动马鞭,绕了一个巨大的弧度像逃命般,争先恐后的冲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