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绝对比不过乡下耕作的妇人。
她话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语已经很明了。
士大夫的地位靠的是他们的才智,可难道女子的才智一定比他们弱吗?
那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改变?太后僵着声音问道。
问完,太后也觉得自己傻了,谁会把到手的权利让出来。
需要时间,也需要人来改变。许乘月说完这句话,沉默了。
太后也默然不语。
什么人能改变呢?她这个手握权利的太后自然是最有能力的。
可她首先是个掌权者,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不能得利的事她不会去做。
况且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推翻世人遵守多年的传统,所遇到的阻力可想而知。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凭借自己努力得来的,她也没有慷慨到去为别人开路。
许乘月不说话也是因为如此,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明白。
这个世界是男尊女卑,但那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存在于性别之上的还有阶级,先分阶级,阶级之中才论尊卑。
正如世家贵女不会认为自己和平民家的女子等同,太后也不会将自己和其他女子画上等号。
她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没道理去为了一个没什么归属感的群体耗尽心力地付出。
人都是自私的,许乘月自认也同样如此。
太后原本是想拿捏一下许乘月,好顺理成章地让她把那些方子交出来,可如今她突然失去了虚与委蛇的力气。
说吧,你想要什么?
许乘月精神一振,明白太后看出来她的目的了。
民女别无所求,只求日后平安,不因所写的话本获罪。
没有什么比人身安全更重要,别的她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
就这么简单?太后怀疑道,她不相信有人大费周章,仅仅为了这事。
就这么简单。她笃定地说。
要的再多她怕自己没命享受。
你可要想好了,你在书里写的那些方子若是真的,放在男子身上,便是封侯拜相也不过分。
民女想好了。
好,既然如此,朕允诺,只要你的话本不涉及谋逆造反,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毫毛。太后说完,又转向梁媪,梁媪,把我的令牌给她。
这枚令牌象征着她本人。
多谢圣人赏赐。许乘月接过令牌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