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早就看不惯许御丞,仗着御史的身份,拿鸡毛当令箭,对谁都要说上几句,显示自己的清白和刚正不阿。
许御丞哑口无言,但又不肯服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族法全无益处。
然后被钟侍郎怼了回来。
许御丞败下阵来,又有其他不赞同的人出面反对。
钟侍郎对他们提出的异议,一一反驳了回去,直到最后无人敢出言反对。
他像一直斗胜的公鸡,抖擞着鲜亮的羽毛,得意洋洋地傲视全场。
将此事敲定之后,又有官员出列,说的还是童郭两家的事,他提议将通奸罪还原到北魏时期的死刑,正是因为大唐宽松的律法,才加剧了此事的发生,令许多女子不守贞洁,男子肆无忌惮。
严苛的律法是对他们的威慑。
他此言一出,许多官员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尤其是他的上官。
现如今长安养面首的贵女还少吗?堂上的太后就是其中之一啊!
虽然他们也看不惯,但直接更改律法判死刑确实太过了,这不明摆着对太后说想要她死吗?
哪里来的愣头青?一句话直接将人得罪了个遍。
其余官员忙出言反驳,说死刑太过残暴,将此事糊弄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中书省起草政令,门下省审议,经圣人批复再交尚书省实行,印上邸报,发往各州府。
废除族法族刑,违者逆反大唐律法,从严处置。并附上童郭两家的案例作为典范。
一时间各地风声鹤唳,尤其是宗族文化盛行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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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舟回家后向母亲请安。
怀庆公主正在用膳,见他来了,忙唤他,船船,快来用膳。
裴郎君差点一口粥喷出来,娘子,他都那么大了,你就别喊小名了。
裴舟倒淡定,不如说反抗无能,习以为常了,不了,母亲,儿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将圣人交代的差事忙活完了,现在休沐,怎么不好好休息几天?她纳闷地问。
还有些事情得处理。
说了几句话之后,裴舟拜别父母离开。
目送他离去,怀庆夫妇小声嘀咕着。
我怎么觉得船船不对劲?他最近总是出去,明明平日里当职已经够忙了。
这有什么,他已经加冠了,又有自己的职位,有点交际很正常,像他从前那样不参与同僚宴饮聚会,总闷在家里,才是不同寻常。
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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