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筋搭错了,给自己揽下一个这么大的麻烦,头疼啊~”
金钟楼一怔,稍稍想了想,便知道温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揽下这件事,自然是温姑娘本身所具有的责任感。或许正如谢小迹所说,忘忧草的药性变差了,他们所熟知的那个温姑娘正在慢慢回归。而在金钟楼看来,这并非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温姑娘本身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便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她本身的正义感和责任感并未消失。
但他和谢小迹都没有想过一点,他们并不知道莫小仙已经死去的事实,现在寄居在这个身体里的是一个外来的灵魂。
这事除了温书,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难道没有想过,当忘忧草的效力完全解除之时,回来的是他们熟知的温三小姐,还是那个人人害怕的女魔头莫小仙?
他们已经想到了吧,只是他们都不愿这样的结果发生,才故意忽略这个问题。尤其是谢小迹,当古道热肠的那位名医温三小姐真正不复存在,留下的是不可一世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三小姐,金钟楼又该如何?
以金钟楼对感情的执着,他是否能放下温三小姐?又在哪里,能寻找到只属于他,心中唯一的挚爱?
“咳咳——噗——”金钟楼强自忍耐,不想让温书发现他的伤势。但是血气一个上涌,捂在嘴边的那只手指缝正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金金钟楼!”温书吓坏了。
“我没事……”这么说着,手中的鲜血却渗得更加厉害。
“笨蛋哪,都伤成这样了,哪里叫没事。是谁把你打伤的,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温书飞快点住金钟楼身上的几处大穴,又摸出了一瓶疗伤的药,揭开瓶盖,从中倒出两滴,在金钟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硬塞进他的嘴里。动作之连贯,令人瞠目结舌。
但最让人惶恐的,还是温书说的话。听到宗主动了肝火,还直说要为那位俊逸公子出气,二十八星宿使一个个肩膀哆嗦,嘭地直磕头。
“原来是你们这些家伙干的好事啊。”这话听着好奇怪,这里除了他们,还有谁?可温书才不会管这些呢,一看这些家伙出手这么不留情,一定是他们皮痒了。“有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家伙,不会都有份吧?”
温书数着磕头的一连串的脑瓜,卷起衣袖,那架势,虽然奇怪得紧,但气势和压迫力对这群看见莫小仙就少去半条命的家伙,无异于夜半惊魂了。
温书正要前去,一人赏上一拳的时候,金钟楼拉住了她。
金钟楼笑得很高兴,是发自内心的那种高兴。
温书一下子就愣了,脸蛋儿红红。心里想着,金钟楼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一会儿还是低气压得叫她心虚,一会儿就笑得跟个“白痴”一样,目眩神迷的。她说她怎么觉着有些头晕呢,都是这家伙害的。
“我没事,他们也是职责所在,就别怪他们了。”这里是神明宫总坛所在地,他突然闯入这里,这些人不可能不出手?
“职责所在也不能出手这么狠啊,还以多欺少,不打他们一顿我这气没法出。”温书挥着小拳头又要上,再一次被金钟楼拉回来了。
“这件事我也有不是,到底罢手,反正我的伤休养几日,便没有大碍了。”
幸亏温书现在还不知道她的那班属下进行车轮战的事,只说了一个以多欺少。要是知道了这一点,恐怕二十八星宿使今日逃不过他们宗主的这番小拳头了。
“什么没有大碍,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想起来我就生气,要杀人啊,一个个下这种死手!”
跪在地上的二十八星宿使最是可怜,心情七上八下,一会儿心中一缓,一会儿做好了被宗主处罚的准备。如此来回,真是水深火热,备受煎熬。
“我来这是有事拜托温姑娘,可以单独和你商量否?”得想个办法引开温姑娘的注意力,金钟楼连忙要求。
“呃,好吧。”温书扶着金钟楼,就要回到后面。
听到温书答应,金钟楼心中一喜,其他诸如二十八星宿使也各个都是逃过一劫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是!
温书忽然顿住了,“和你商量事情可以,但得等罚过这些家伙再说。”
“啊——”
神明宫大堂一片哀嚎,温书挥舞着小拳头,一人给了他们重重的一拳。但这种拳头,于他们不过是挠痒痒。
而温书则不一样了,“痛痛痛啊——”温书吹着肿成大棒槌的手,对金钟楼可怜兮兮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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