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竹刚想继续说话,两人忽然一阵头晕眼花,一眨眼连对方的脸都糊的看不清了,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人又能看清了,只是这人不单单只有阮玉竹,地方也不是那个茶馆了。
“啊!”
秦六甲和阮玉竹大惊,同时朝四周看去,一张桌子放在眼前,茶杯茶壶一样不少,两人就这么坐着,和那茶馆一模一样,周围却多了好些人,好些不认识的路人都议论纷纷的看着他俩,嘴里都轻声嘀咕着什么,显得这地方有些嘈杂。
虽说这些人他们俩都不认识,可里面有一个人秦六甲可见过,这不就是昨晚在园子里做法事的那个道士吗?老潘叔还特意带他来见过自己,他怎么也在这?
身边这脑门上一朵花的小伙子怎么这么眼熟呢?是不是哪里见过?这朵花怎么好像那么熟悉呢?
阮玉竹也是被这么多人看的非常的不自在,便朝另一边看去,几个官爷打扮的人站在他们旁边,和那些路人一样看着他们,只是没有开口议论,那眼神像是在看好戏一般,嘴上还挂着笑意。
几个官爷的后面,一个身穿官袍,头戴官帽肥头大耳的人坐在那,只是看上去神态有些尴尬又有些着急,时不时摇着头,似乎在告诉他俩,你们没救了。
“咚”一声,惊堂木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秦六甲回过头来,看到了这肥头大耳的知县,心里也是一惊,怎么,怎么在这?
还没搞清状况的秦六甲已经摆出了一副咱们很熟的样子,朝知县拱了拱手。
“知县大人,不知你找小人来是有何事?”
知县此时也是头皮发麻,不吃这一套,这么多人在,也不能吃这一套。
“咚”惊堂木再次落下,“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秦六甲皱了皱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大人,草民秦六甲叩见大人,草民一时糊涂忘了见官之礼,还望大人赎罪,赎罪。”
见秦六甲跪了下来,阮玉竹也是扑通一下跪在了一旁,不敢抬头。
“民女阮玉竹,叩叩叩见大人”。
“赎罪?你们俩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亲口招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差,这杀人偿命的罪,恐怕没人能赎的了你们了,来人!秦六甲杀人沉尸,罪无可恕,午时三刻,菜市口问斩,以儆效尤,阮玉竹与多人通奸,按律法去衣杖九十,行刑!”
“是,大人。”
没说两句话呢,就要砍头了,可把秦六甲和阮玉竹吓得差点魂不附体。
秦六甲慌忙拱手说道:“大大大大人,为何要斩我?草民奉公守法,从没干过什么丧良心的事,何来杀头之罪?草民冤枉啊,大人,草民冤枉啊!”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你自己亲口把事招的清清楚楚的,一堂的百姓都听的明明白白的,你现在不认罪,是不是有点晚了?”
这已经是知县第二次说秦六甲自己亲口认罪了,第一次秦六甲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是听错了,第二次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是他亲口认的罪。
“大人,冤枉啊,草民刚被人下了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草民是冤枉的,大人。”
随后便看向杨成子说道:“啊,妖道?大人,此人是妖道,昨日来我们戏园子说是戏园子里有邪物,装神弄鬼的做了场法事,骗了我很多银子啊,大人,我肯定是昨天着了他的道了,大人,草民冤枉啊,大人。”
听秦六甲这么说,阮玉竹自然也觉得还有活路。
“是啊,大人,民女刚就觉得眼睛有点迷糊,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定是那道士做了什么妖法呀,大人,还请大人明察呀。”
虽然秦六甲说的跟真的一样,但知县不信啊,他是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么,而且证据马上就要来了,认不认,那也就是那么回事,这人该死了,谁都留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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