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遮月宗的弟子认认真真地说道:“刚才误会你了,真的非常抱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我只是以为……”
那名遮月宗弟子脸上海露出几分粉红色,似乎十分羞愧的模样,他低低道:“……对不起……”
“我以后一定会……一定会注意的……”
“不会那么冲动的……”
遮月宗长老的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闭嘴!!”
“给我过来!”
“快!”
那名遮月宗弟子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甘的模样,但还是小声地说道:“……谢文涵,我叫何一然,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哟。”
遮月宗的长老几乎是暴怒,冷着脸将何一然扯走了,谢文涵显得有些楞,还是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而天玄宗宗主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何一然,何一然,这个名字……
……这不就是遮月宗宗主的亲儿子吗?!!
好了,本来想给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瞧瞧,现在也动不了手了。
天玄宗宗主脸色那个难看啊,只感觉这姓谢的仿佛生来就是刻他的,不仅是谢文涵他老子,那个从来都是压自己一头的混蛋,就是谢文涵,明明年纪这么小,也就是仿佛带着什么霉运光环一般,还只针对自己有用,只要自己靠近他,就没有什么好事!
天玄宗宗主心里着实恨急,却偏偏不能显示出来,他可是天玄宗的宗主,要宽容大度要展现大将风度,心里就是呕了几层血,面上都不能展现出半分,
……真是……气死人了!
天玄宗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谁能想到天玄宗会丢这么大一个人?哪怕天玄宗最后将那件事情圆过去了,但是那么刻意的动作,谁又看不出来?谁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刻意?
面上这些人虽然不提,但是心里是什么反应,猜都能猜的道……
别说天玄宗宗主憋屈,就是天玄宗的各位长老都非常憋屈,今天这一出来的,就是日后他们也不能哭半分委屈。
如果没有遮月宗插手,他们早就在上风,谢文涵和利锋宗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日后他们再宣扬宣扬,不愁让谢文涵和利锋宗憋屈,但是偏偏,因为遮月宗这个瞎折腾,导致他们天玄宗成了笑话了;
就是一开始没有人说话,就让谢文涵这么安安静静地走了,天玄宗也有办法在日后让谢文涵有苦说不出,造谣多容易的事情,辟谣多么难?尤其是在这修真界,众口铄金的地方,人人都骂你是魔头,那么你明明不是魔头,迟早也会成为魔头!
但是偏偏今天这一切都在所有人面前摊开了,他们天玄宗就是日后想要做手脚都不容易,并且还留下了话柄,以后就是谢文涵攻击他们,都那么好用,
真是……糟心。
天玄宗的人心里糟心,面上却不能显露,利锋宗那边倒是有些喜气,江晁晔似乎对谢文涵有些愧疚的模样,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利锋宗准备启程,天玄宗的人起身送行,脸色看起来都非常平常,看不出半分不好看,
只是心里……怕是牙都咬碎了。
谢文涵心里极为愉快,这天玄宗可是顺着他们的陷阱跌了一个大跟头,他怎么能够不高兴?
只是面上,谢文涵没有做出半分高兴的模样。
承载着谢文涵等利锋宗的弟子的大船渐渐飞了起来,白长老与天玄宗的长老告别,然后登上那艘船,眨眼间,那艘大船就已经消失了;
而遮月宗的长老似乎感到十分内疚的样子,他也走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便先离开了。”
天玄宗的人自然百般挽留,遮月宗的长老只含笑着四两拨金钱,很快,遮月宗的法器也展现出来,天玄宗的长老和宗主见没有办法阻止,只好放行,遮月宗的长老率领遮月宗的弟子们向天玄宗告别,很快就离开了。
在利锋宗和遮月宗都离开之后,另外三个宗门也向天玄宗请辞,天玄宗百般挽留,才将这三个宗门勉强溜了下来,于是就将他们请了进去,
天玄宗的宗主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陡然划过一丝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人彻头彻尾算计了的感觉。
他担任宗主以后,第一次取得这样的奇耻大辱!
天玄宗的宗主眼眸里闪过一分愤怒,这个耻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利锋宗的法器在天空中飞行,那是一个十分精美的大船,船上每一分都极为精致,许多利锋宗的弟子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边聊天,谢文涵很轻易地便融了进去,一群人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而这个时候,仙鹤长鸣之声响起,遮月宗的人来了。
白长老唇角有了几分笑意,吩咐弟子接纳遮月宗的人,遮月宗的人跳上了船,白长老与遮月宗长老笑着进了内室,那个叫做何一然的弟子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谢文涵,与谢文涵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