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派你女儿来我们这儿做探子做奸细,就该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下场。”
韩大人气得面色通红,“这么说,童将军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放人了?”
童言摸了摸下巴,“若是韩大人你带着你身后的人投降,本将军可以考虑放人。”
“你不要带欺负人了。”韩大人暴怒。
童言终于点点头,“韩大人你这么好欺负,不欺负你欺负谁去呢?”
“你,你……”韩大人终于受不住了,咬牙道,“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将士们,冲进去,杀出一条血路来!”韩大人大叫着,带头冲了出去。
只是,韩大人只顾着冲动,却忘记他并非主帅,他的命令,有谁会听?
结果就是,韩大人和他身边的几个侍卫冲了出来,他们身后的人却纹丝不动,没有一个士兵愿意跟随他冲出去。
“哈哈哈,哈哈……”城楼上的童言以及他身后的将士们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韩大人停下了马儿,脸色阴沉的样子,童言更是笑的开怀了。
“韩大人,怎么样,我就说你好欺负你还不信,如今可是信了?”童言收起笑容,声音有些邪肆。
韩大人的脸色由红转黑,而后变得苍白起来。
“苏扬!”韩大人转身,怒气冲冲的叫道。
苏扬看到韩大人这么难看,心中也是解气的很,但,想起他们如今是一伙的,又收起了笑意,道,“韩大人你动作如此之快,让本将军有些跟不上了。”
语毕,苏扬才慢条斯理的对身后的人叫道,“弟兄们,冲上去……”
“冲啊……”
童言再次挥手,城门大开,这一次不再是像刚刚那样只是说说,而是来真的。城门一开士兵们蜂拥而出,气势十足,像是洪水一般,冲向了城门外。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充满了肃杀的气息,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相比南城门单纯的厮杀和奋斗,北城门的战斗就要显得复杂多了。
阿达尔带着那一坛子的蛊虫,跟在吉雅身边,还没冲到城门口,他们的两边就突然冲出了两群来势汹汹的浩连国士兵。
原来,就像夏瑾煜说的那样,他的身后只有数千人的队伍,因为真正的大部队不在他身后,而是从城门的两边冲出来,将敌人围在了中间。
“杀——”
喊杀声跟兵器交接的声音响彻了这一片土地,鲜红的血很快将这徒弟染红,前些日子刚被洗刷干净的地面,再次染上了绯色,血腥味四溢。
“阿达尔,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武器,看这些人还敢不敢嚣张。”吉雅得意的笑着,对身后的阿达尔命令道。
“是,公主。”阿达尔阴沉的笑着,随手将身后的坛子打开,然后从身后的坛子里抓出一大把肥嘟嘟的虫子,看着那些已经冲到了他跟前的侍卫,一挥手,那些虫子就飞了出去。
“啪啪啪……”虫子离开了阿达尔的手,准确的落在了浩连国士兵们身上的铠甲上。
“啊——”士兵们大叫一声,看着那恶心的东西,本能的想要用手去将它拍掉,但他们却忍住了。
“哈哈哈……”阿达尔得意的笑着,目光阴狠毒辣。
他丢出的那些蛊虫,在那些士兵的铠甲上爬着,似乎在寻找突破口,钻进人的身体里去。
阿达尔和吉雅都期待的看着那些蛊虫,这些东西可是他们费尽了心机在研究出来的,只要这些东西进入了敌人的身体里面,这些人就会变成活死人,为他们所控制了。
这些蛊虫都是用人的血养出来的,虽然数量不是太多,几千条,却足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阿达尔,多给他们一点。”吉雅猖狂的笑着,双眼染上了一抹疯狂。
“是,公主。”阿达尔应了一声,干脆将那毯子抱起来,一大把一大把的将虫子丢向了城楼附近,那里,刚好有一大群的浩连国士兵正在冲出来来,他丢出的那些虫子,全部落在了那些士兵的身上。
很奇怪的是,若一般的虫子,被这么丢出去,必然会从滑溜溜的铠甲上掉下来,可阿达尔丢出来的这些虫子却是稳稳的黏在了那些人的铠甲上,有些虫子没丢中,掉落在了地面上,却又很快的爬起来,顺着那铠甲往上爬。
阿达尔的眉头皱了皱,似乎也没想到这些虫子会这般粘着那铠甲。
这东西是他们新研究出来的,他们也不是太了解,没有丢在铠甲上试验过,也不明白是否丢在任何铠甲上都会紧紧的黏着。但看到这情况,他们心中都很激动,只要这些虫子落在了敌人的身上,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些蛊虫嗜血,定会爬出铠甲,爬到那些人的身上去。
只是,阿达尔和吉雅都没想到,这战场上,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那些虫子是嗜血,对血的味道也很敏感,但在这到处都是血腥味的环境下,它们很难判断哪里才能吸到血。
“哈哈哈……”阿达尔将手中的虫子不停的丢出去,虫子雨点般的落下,战士们已经打成了一片,自然会有不少虫子会不慎丢到了他们北疆人的身上。
于是,没一会,战场上就发出了一道道凄厉的叫喊声,有士兵痛苦挣扎着,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哈哈……”听到那些叫喊声,阿达尔的表情越发的嗜血起来,手上的动作越发的麻利了。
只是,丢了半天,眼看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坛子里的虫子都丢了大半了,阿达尔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回事?”吉雅也是迷茫了,看着满地朝着他们爬回来的虫子,惊讶万分。
“它们……”阿达尔眨了眨眼睛,它们不是应该进了那些士兵的身体里,正在啃食他们的血肉,将他们变成傀儡为他们所用吗?为何……
“吉雅,倒下的都是咱们的士兵,浩连国的士兵根本就没被蛊虫影响到,甚至那些蛊虫到了他们的铠甲待了一阵之后就朝着咱们这里爬回来了。”金司延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阴沉。
吉雅公主也是眉头深锁,咬着牙道,“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这些虫子是我亲手养出来的。”阿达尔摇头,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是不是他们身上的铠甲有问题?”金司延问吉雅。
吉雅摇头,“不知道。”
“蛊虫可有什么天敌?”金司延又问。说实在的,看着这些肥嘟嘟的虫子在地上不停的爬着,他真心觉得恶心,倒胃口。
吉雅深呼吸,“蛊虫几乎没有天敌,除非用特殊的药将它们迷惑了,否则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轻易消除它们的。”
“这么说,那些士兵身上的铠甲有问题,这些虫子极有可能是被迷惑了。”金司延分析道。
“不可能,这些虫子怎么可能被迷惑了?”阿达尔有些疯狂的说着,伸手放进了坛子里,抓出一把肥肥的虫子丢到了他们这就的侍卫身上。
“啊——”虫子一丢出去,就顺着士兵的衣服爬进了他的身体,然后士兵发出一声叫喊,倒在了地上。
“站起来。”阿达尔冷冷的命令。
然后,原本倒在地上的一大群士兵都站了起来,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浩连国的……
“去,将那些浩连国的士兵杀个片甲不留。”阿达尔再次出声。
“杀……”那些士兵站成一排,朝着前面冲过去,只是他们的动作显然不灵活,手中的刀刃还没碰到浩连国的士兵,他们的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站起来——”阿达尔见状,疯狂的叫喊着,只是,那些人的脑袋都已经被砍掉了,蛊虫肥嘟嘟的从他们的身体里爬了出来,啃噬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虫子在他们身上爬,哪里还能听到阿达尔的话,哪里还可能会站起来呢?
阿达尔似乎接受不了自己一次次的失败,他冲到了那些士兵的身前,下了马,不停的踢他们的身体,叫着,“起来,给我起来……”
“阿达尔……”吉雅看到这样的阿达尔,眉头紧皱,担心的叫他的名字。
可阿达尔却像是没听到吉雅的声音,继续摇头,叫着,“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
“他怎么回事?”金司延眯起了眼睛,看着阿达尔疯狂的样子,目光阴沉。
吉雅抿嘴,道,“阿达尔怕是受了打击了。”
上一次被钟卿抓进了大牢里,再出来的时候,阿达尔就受了沉重的打击,脑子有些不好使了。不,或许是那一次在祭坛上刺杀南宫翊的时候,因为强烈的爆破,炸坏了脑子了,所以变得有些奇怪,时好时坏。
“没用的东西。”金司延冷哼,看着那已经爬到了他们脚下来的虫子,恶心的道,“快将这些东西给弄死。”
吉雅也不太相信这些虫子会反过来攻击他们,看着它们不断爬过来的样子,心中很是难受,想要下马去看看那些虫子,却被金司延拉住了。
“别下去,这东西已经不听你们使唤了。”金司延咬牙说道。
“怎么可能呢?除了我们北疆,其他地方哪里还有人能控制它们呢?”吉雅不甘心的说道。
“看来苏浅陌他们是找到高手了,该死!”金司延咬牙切齿,本以为这些虫子是他们的法宝,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金来皇聪明,这么快就明白了。”城楼声,一道淡雅柔和的声音传了下来,灌注了内力,丝毫不受影响的传到了金司延的耳朵里。
金司延惊讶的抬头看向了城楼,果然在城楼上看到了那一喜白衣的身影,他的长袍在风中舞动着,长发飘逸,嘴角含笑,宛如神祗。
尤其此刻的他站在那城楼乘居高临下看他们,更是有一种叫人臣服的霸气。
金司延的手紧握成拳,他还记得上一次被南宫翊打成重伤回来,至今他胸口上的伤仍是会不时的隐隐作痛……
他挤出一抹笑容,道,“国师大人过奖了,朕再聪明,也猜不到国师大人会在你夫人临盆之时出现在这城楼上。”
南宫翊轻笑,“那又有何奇怪的,金来皇知道她今日会生,已经是未卜先知,难得啊。”语毕,他又看向了地面,那些虫子已经爬到了他们的马儿身上,有些还继续往前,朝着他们身后的大军爬去。
吉雅抬眸看了南宫翊一眼,他的仙姿,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来,低头顺着南宫翊的视线看着地面,“国师大人可否告知你们对这些虫子做了什么?”
南宫翊轻笑,“这蛊虫是公主的侍卫放出来的,本国师可没碰过他们,怎么就对它们做了什么了?”
吉雅气得面色通红,“定然是你们对它做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会……”
“啊哈哈哈……”阿达尔突然大笑,打断了吉雅的声音。
吉雅惊讶的看向了阿达尔,在看到他招揽了一身的虫子,正在跟那些虫子说什么,试图将那些虫子丢出去,结果却被那些虫子咬住了的时候,吉雅退后两步,捂住了嘴。
“阿达尔,你怎么样了?”
“公主,这些东西居然敢咬我,我费尽心思将它们养出来,它们居然敢咬我?”阿达尔看向了吉雅,面目狰狞,而后他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没用的东西,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便毁了你们。”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不停的往那些虫子身上倒。
虫子一碰到那些药粉,就化成了一滩血水,那画面惊悚无比。
吉雅大叫一声,捂着嘴道,“阿达尔,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分明就是,化骨粉。
阿达尔大笑着,“我怎么会有?公主,你忘记当初我的脸是怎么被毁的了吗?”阿达尔阴险的笑着,那些药粉有些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肌肤立刻就被腐蚀了……
只是,他手中的小药瓶太小,很快就倒完了,他身上的虫子死光了,但他的肌肤也被腐蚀了一大片。
“啪……”就在吉雅和金司延都在注意阿达尔的时候,阿达尔放在马背上的坛子突然被打破了。
“哗啦啦……”里面的虫子一下子涌了出来,而后似乎闻到了阿达尔身上的血腥味,纷纷朝着阿达尔涌了过去……
“没想到你下手这么恨。”夏瑾煜扭头看着身侧的南宫翊。
南宫翊嘴角含笑,心情似乎很好,手里把玩着两颗小旗子,道,“我今日心情好,若我心情不好,他们的下场只会更惨。”
“苏浅陌给了生了一个儿子?”夏瑾煜微微眯起了眼睛。
南宫翊抬手,将手里的两颗棋子对着战场上的金司延和吉雅的马儿打了出去。
“啪……啪……”棋子打在了他们身下的马儿的腿上。
马儿嘶鸣一声,倒在了地上。吉雅和金司延脚下就是白白胖胖的虫子,他们落了马,立刻就被虫子围住了。
“啊——”吉雅尖叫一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往日里用来害人的东西如今竟反过来害她了,吓得节节后退。
金司延看了一眼已经被虫子围满,浑身都在被啃食的阿达尔,眨了眨眼睛,施展轻功飞快的离开了那地方,他可不想变成阿达尔那样。
南宫翊看着不断逃窜的吉雅和金司延,以及北疆和金来国的士兵们,笑道,“嗯,还有一个女儿。”
夏瑾煜的双眼发光,激动的叫道,“你说,苏浅陌生了龙凤胎?”
南宫翊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生孩子了?”语毕,不等夏瑾煜回答,他就抬起手,将一颗棋子丢向了战场上的某处,道,“雅安在那里等着你呢,你竟一直没看到?”
夏瑾煜浑身一颤,扭头,顺着南宫翊说的方向看去……
那是南湘国的队伍。
开战之后南湘国的士兵就一直留在原地,完全没有移动过,完全没有参与这一场战斗,感觉他们就是来观战的。
金司延和吉雅一开始激动着,后来又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根本没心思留意,自然就没发现南湘这边的问题了。
夏瑾煜也是如今才发现,这南湘的士兵居然没有参战?上一次不是打得很火热么?
当然,这一刻夏瑾煜没有想这么多,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南湘太子身后那一个较小的人吸引过去了。
一早他就注意到那个人了,一身过大的铠甲,衬得他很矮小,但因为他头上戴着厚重的头盔,他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有些古怪,后来顾着跟金司延和南湘太子等人说话,他也就没有继续留意了。
如今被南宫翊这么一说,他才浑身一震。莫非那个人……
似乎感觉到了夏瑾煜的目光,那人微微低头,别开了视线,但又有些不舍似得,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城楼上的夏瑾煜。
夏瑾煜这一次终于确定了,那人可不就是宁雅安吗?
他咬牙,阴鸷的双眸微微眯起,手握成了拳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吉雅有些害怕的往南湘太子身边躲了躲,“源哥哥,他是不是发现我了?”
南湘太子南浩源嘴角带着一抹轻柔的笑,“他倒是没发现你,不过有人告诉他了。”
宁雅安的脸色一变,看向了城楼上,就站在夏瑾煜身边的南宫翊,咬牙道,“那肯定是国师大人了,这个该死的。”
南浩源扭头看着身侧这面红耳赤的丫头,道,“从小到大可没见你这么恼怒过,你还怕了他不成?”
宁雅安嘟起嘴道,“谁怕他了?我只是说过要两年后才去找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宁雅安说着,有些纠结的道,“他会不会怪我不守信用呢?”
南浩源挑眉,“这个难说了。不过我看他就一个暴躁的性子,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宁雅安的脸色微变,低着头道,“我也不知道。”
南浩源抬眸看向城楼,跟夏瑾煜阴鸷的眸子对上,他微微一笑,用传音入密道,“有本事就冲过来,从本宫身边将她带走,否别说本宫没给你机会……”
夏瑾煜咬牙,目光越发的阴沉起来。
南宫翊看着夏瑾煜的样子,笑道,“你还怕了他不成?”
夏瑾煜是他情敌,若能撮合夏瑾煜和宁雅安,对他来说是好事。
想起军营中熟睡的苏浅陌和孩子,南宫翊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却不知,军营此刻并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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