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秦欢不满:“礼物啊!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不会忘记了吧?”
钟念手一顿。
礼物当然早就准备好了。
其实今天在餐厅里吃烛光晚餐的时候就应该给出去了,当时气氛那么好。可试了好几次,钟念都只是开了个头,没能顺利按计划进行——只能说她天生玩不来这种浪漫行为。
反而在当下,这个和浪漫毫无关系的漆黑的楼道里,对面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她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钟老师?不会真忘记了吧……那也不怪你哦,之前太忙了吧。”
“没忘记。”
钟念干脆转过来,背对着门,将钥匙收起来,拿出包里放了好久的丝绒盒子,“好了,生日快乐。”
“嗯?是什么啊,胸针?发夹?”秦欢根据大小胡乱猜了下,反正知道钟念有用心为她准备礼物她就很高兴了,“我打开了哦……”
钟念按住她的手。
“我来打开吧。”
秦欢听见钟念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同,漂浮在黑暗的楼道里,仿佛绷紧的弦音。
熟悉的手带着她打开盒子,嗒的一声,她的指尖触碰到天鹅绒布里微凉的金属,不算大的环状,偶尔的棱角可能是镶嵌的碎钻。
秦欢一下子没声音了。
“你知道意定监护吗?”钟念握着她的手说,“真正的结婚现在可能还没办法,但只是想用法律把我们绑在一起,意定监护也可以。我作为能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完全出于本身的意愿,把监护权交给你。如果能接受这样的……咳,‘结婚证’,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扑过来的重量打断。背在门上磕了一下,但疼痛泛起之前,秦欢的吻已经落下。
从接触的双唇开始,比夏夜的空气还热的东西烧一样地蔓延,滚烫的气息从喉管往下,心跳的声音就像熊熊起舞的火焰。
“……我好爱你。”
秦欢把她压在门前,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说:“从那天开始,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我果然一点都没有感到后悔。”
*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天才发了微博说‘想结婚’啊!”
综艺里的嘉宾接话,“哇当时真给我吓一跳,还以为你不声不响要搞什么大新闻呢。”
“看到别人结婚,有点羡慕了。”秦欢在镜头下切着菜,若无其事、极其自然地接着说,“回去之后突然特别想要两个人的结婚证,试图说服对象去拉斯维加斯领证来着……结果因为国内不会承认,被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