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不出真假。
他有些头疼往日皇叔是怎样审人的?为什么到了他手中竟然无从下手?他曾经审的人都是明显有错或有问題的人,他只需下命惩罚便是,可是像这样针对一个判断不出來真假对错与根本目的的人,真是伤脑筋。
“太子殿下,不如找无痕公子來对质,可查一二?”一旁的赵正提议道。
“也好,本太子这就找无痕公子來,若是你胆敢说谎,小心你的贱命!”西门彻道。
即使沒有皇叔,他的身边也不能沒有帮他出谋划策的人。
有的问題其实很简单,可是他偏偏想不到怎样做,比如此时。
有的问題本來很复杂,牵连之深,可是他又偏偏肆意而为,比如拒婚。
一听太子说要找无痕公子,冷慕然紧张了,可是还有一点小心思竟然是很想见到无痕公子。
无痕公子,作为一个外人,萍水相逢,将她带出醉花楼又劝说她离开。
对无痕公子,冷慕然说不上來是怀了怎样的一种感觉。
冷慕然就那么安静的跪在西门彻跟前,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她怕西门彻看到她的紧张的异样,两手紧紧相握,都握出了一把汗。
不消半个是时辰,西门痕就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醉花楼里睡觉,怀拥着美人儿,都还沒有醒來。
听说太子找他,他赶紧就赶到了太子府。
踏进大厅,西门痕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正中的女子,即使背对着他,他也能认出來,就是那个傻傻的身影。
“慕然?”
不待西门彻开口询问,西门痕反而先轻叫出了冷慕然的名字。知道了她是冷家的人,西门痕便对她多了一份“心”。
听到叫声,冷慕然回过头,微微震惊过后,小声的唤了声,“无痕公子?”
“你们很熟?”西门彻來回打量着二人。
“也不是很熟,这个丫头一直缠着我。”西门痕漫不经心的道,“怎么?她犯了事儿?”
“哦……”西门彻很明显理解错了这个“缠”的意思,以为真如冷慕然所说,是她喜欢西门痕,所以才想靠近他,“也沒什么事儿,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彻好奇什么,但是见冷慕然在西门彻手里也略感意外。
“真不知道这些女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被你迷得团团转!”西门彻“确定”了慕然对西门痕有意,心里便对这个女子鄙夷了几分。
“呵,本公子吸引人也沒办法。”西门痕很无辜又很无耻的承认自己的风流诱人。
“那这个女人你还要不要?”西门彻问。自己不经意的究竟找了个怎样的女子去侍奉馨儿,一个眼里有西门痕这样酒色之徒的女子,真是不配呆在馨儿身边。
“呃?要……吧。”西门痕看向冷慕然,话语有些勉强,好像真是觉得她难缠,又想留下一般。
“既然如此,你就领走,免得在本太子跟前碍眼。”西门彻像是想要赶掉苍蝇般的厌恶,顺便也是给西门痕做了个顺水人情,他身边的女人是从來不会嫌多的。
“谢太子。”西门痕也知道应该表示一下,看向还愣愣的跪在当地的冷慕然道,“你不是说要侍奉本公子么?还不跟本公子走等着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