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称呼?”他小心翼翼问。
郝曜颜往前走了两步,在蒲潼荏身边一站,闻言并不回答,而是伸手抓起蒲潼荏的左手,然后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
蒲潼荏垂眼,当看到熟悉的戒指,眼睛抽了抽。
对于这个装了他一辈子的戒指,他是拒绝的!
也不知道郝花瓶从哪弄来的。
他还以为换了具身体,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戒指你从哪来的?”之前没问是不想提起,但现在,他不介意听一听他的解释。
郝曜颜回忆了一番,眼底不经意露出一丝茫然,似乎他也不知道,然而很快,他立马恢复了淡定的态度,略踟蹰道:“很早以前就有。”
“忘了从哪来的,不过很好看。”他说着,温柔的目光从戒指上面掠过。
“哪好看?”蒲潼荏抽出手,竖着端详了几眼。
银白色,‘钻石’还那么小,一点都不好看。
“我觉得好看。”郝曜颜态度坚决,继续说:“和潼潼很配,很合适。”
蒲潼荏:……
郝曜颜没注意到蒲潼荏越来越黑的脸,满心陷在自己的‘以为’中,“当我看到潼潼的第一眼,就觉得潼潼和这个戒指很般配,果然,我与潼潼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蒲潼荏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坚决否认道:“这只是你的错觉。”
“这戒指从我有记忆开始,就陪在我身边,而潼潼是第一个想让我把戒指戴在你手上的人。”郝曜颜不顾蒲潼荏反对,再次抓过他的手,边抚摸边说道。
蒲潼荏生无可恋任由他像个变/态一样来回翻动自己的手,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到他身上。
“松手,都搓破皮了。”我戴还不行吗?真是怕了。
郝曜颜:“……”
他依依不舍拿起蒲潼荏的手,低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半响抬眸,一双黑不见底的眼底波光点点,仿佛沉淀着无尽岁月,“别再丢了。”他说。
蒲潼荏轻怔,望着许久未见、熟悉的纵容与温柔,身体瞬间僵住。
下一秒,他猛地抽出左手,神情不自然地移开脑袋和视线。
当看到楼梯台阶上顶着铁锅茫然望着他们的李崖,一个冲动使他上前两步下了几层台阶,然后一把抬起懵逼的李崖,接着将铁锅变大提起李崖往锅里塞,塞完拖着锅把边说边往楼下走,“我去关门,你在上面等我,别、别下来。”
蒲潼荏拖着锅下楼下的飞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余下郝曜颜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一步下三个台阶的英勇背影。
一个转弯,蒲潼荏步子跨的太大,差点扯到蛋。
异样使他停下脚步,忽地他鬼鬼祟祟迅速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又在下一刻收头‘蹬蹬’往一楼走。
太可怕了,他居然觉得郝花瓶和那头‘凶兽’有点像。
虽然他那个时候天天仗着凶兽看不见自己,没少在对方头上‘蹦迪’,甚至不止一次把他当成普通的坐兽‘骑’着玩。
但他真的怕!
因为蒲潼荏总觉得,每当自己在他身上‘作威作福’时,其实那头‘凶兽’是知道的!!
而郝曜颜刚才的眼神,与他在凶兽身上耍完,对方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即使郝花瓶的眼睛没凶兽那么大,也比凶兽多了几分温柔。
药丸_(:R」)_
那牲口可是能把龙傲天一巴掌拍回娘胎的存在。
凭自己的实力,还不够他打一个喷嚏!
以前是觉得自己没身体,无论如何对方都打不到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可现在如果郝曜颜是那头兽的转世,等他恢复记忆和实力,自己岂不完了……
蒲潼荏一脸悲怆,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