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坐在上位,你更要看得清看得远才行!
如今南唐与南楚被压住,西韩东齐如破竹之势,可,真当大燕就只有两个将才吗?
晏寒天看着南煜,“我只是但心,他后防不严,被人捅了一刀,那可就得不尝失了,再说,你总要扛起你的责任吧!”
南坤的世子之位被废,南坤母子恨着南煜,更恨着南阳侯,万一这个时候,那母子做点什么出来,可就不好了。
南煜垂头,他讨厌侯府中那肮脏的人脉!
可,就像晏寒天说的,他还有他的责任!
伸手摸了把脸,“好吧,我回去跟我媳妇商量一下……”
晏寒天点头,便没再理他。
待南煜离开,王子皓便走了进来,“这消息,当真是让人皆笑啼非,而我若是再低看女人一眼,我
自挖双目。”
“哦?”
晏寒天挑眉,看到王子皓向来带笑的脸上,此时却如吃了大便一般,难看至极。
“告诉你媳媳妇,如今的局面,便是她那表姐一手捅出来的!”
晏寒天没有太多的意外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倒是让王子皓有些意外了,“你知道了?”
晏寒天摇头,“我们没有收到消息,但,听你说了,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高雅的才智本就不低,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子皓摸了摸下巴,“她这是要报仇?所以,那燕肃,也是被她偷走的。因为她要燕肃看着,没了高家没了晏家的大燕,什么也不是?那本如铜墙铁臂一般的边关,此时如薄纸一般,一捅就破……嘶——女人啊,狠啊!”
王子皓倒吸一口凉气,脑中闪过一道人影,最后却闭了嘴,没敢再说。
晏寒天撇了他一眼,“我从来没有小看过女人。”
王子皓听着这话,怎么觉得他这是在向自己炫耀呢?
可看着他平静的脸,又好像是在陈述事实。
张了张嘴,便道,“嗯,你媳妇她表姐身在塞外,还嫁了一单于成了单于妃,也就是王妃,那个落部如今是三大部落中最强大的,你还是问问你媳妇,她表姐这般,还能全身而退吗?”
晏寒天终于算是给了他一个正眼,“单于妃?”
嫁人了?
那涵襄……
便在这时,石仁走了进来,“爷,襄王来访!”
哟,这才说着高雅嫁人了,他就到了?
“快请!”
那厢王子皓摸了摸鼻子,进到了里间,唔,目前这地盘虽小,可,要处理的事却是不少啊!
反正“求”他办的事,他给办妥了,应该不会再来烦他了!
——
燕涵襄一身煞气,进来后怔了一下,随后坐到了椅子上,“我想求你帮个忙……”
晏寒天挑眉,“想清楚了再开口。”
燕涵襄随后捏紧了拳头,“柳州你帮我管着,我准备去塞外呆些时间……”
晏寒天轻咳一声,“听说她嫁人了……”
“这该死的女人……”燕涵襄一肚子火气,那张斯文的面孔不复存在。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在她的身上都扔了上半辈子了,这下半辈子我仍然跟她耗定了!”
“这个……你现地去,可是夺人所爱……”
“狗屁!”燕涵襄伸手扯了扯衣服领子,长出一口气,“我追到了塞外,你可知,这女人有多能耐吗?咱们去趟塞外没个把月的时间是到不了的,可她倒好,半个月走了一个来回!”
“哦?半个月一个来回?她长了翅膀不成?”
晏寒天极为好奇,她怎么走的!
“咱们觉得那道山脊是道天险,可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比平常的城墙高一点而以,结果,一条铁索就将那山脊搞定了!”
而他十分肯定,她如此往返与中原塞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铁索?”晏寒天今天成了好奇宝宝。
可就在这时,一道劲气倏的射了进来。
晏寒天燕涵襄均向后靠去,只听“叮”的一声,一把小刀子就插在了桌面上,而那刀尾上便是一条极细极细却又精亮的丝……
对,就是一条丝!
塞天的脑中,猛的响起暗卫陈凌曾回禀,沈公子的手下有一种奇特的线状物,它卷起来的体积很小,易携带,用的时候,却又能承受极重的重量,而且长度可观……
顺着那“丝”,晏寒天看去,就见他媳妇倚在门上,嘴角擒着一抹笑意,那手中,却拽着那条“丝”!
“这是钢丝!不是铁索,唔,相信表姐,定是将这条钢丝,嵌在了那道山脊之上了吧,不然,王爷如何知道它的好处?又怎会寻来?”
燕涵襄一怔,脸色微窘。
“襄王想要这东西,您大可直说,只是,表姐真的就嫁人了?”
“虽是嫁人了,不过,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你就不怕这一场以交易开头,却以真正的夫妻来收场?毕竟我表姐的才华可不一般?而这世上,长眼睛的男人,可不只你一个!”
燕涵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爱了她这么多年,可不是因为她那张脸,更多的还是她这个人,这个有主见有才华的人!
梅素婉却挑起了嘴角,其实,高雅若真的能嫁给一个男人重新生活,倒也不错,只是,前提却是她得快乐!
可,看着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高雅,当真快乐吗?
燕涵襄直接从梅素婉的手中,将这所谓的钢丝接走,只道了句,柳州就麻烦你们了,人便消失了。
晏寒天看着他媳妇嘴角上扬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钢丝?观
远镜?”
梅素婉随后扔给他一个小包裹,“早想给你,只是忘了!”
晏寒天打开这包裹,双眼倏的一亮,刀,剪,匕首,吊环,钢丝一应齐全,还有一个小的观远镜,即便是在野外,也不会因为没有工具而畏手畏脚!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这个,就算是补尝咱们成亲一周年的礼物吧!”
晏寒天上前将她拉到怀中,“一周年……会不会太晚了,嗯?如今你嫁我,可是一年半之久了……”
梅素婉搂着他的脖子,“那你送我什么?”
“我,如何?”
说完,一记长吻轻覆而下。
“咳咳!”可惜,就有那不自觉的,只是,晏寒天却随手拎起一个砚台,直直的扔了过去。
“唔,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王子皓赶紧缩回了屋内。
梅素婉推开晏寒天,挖了他一眼,“无耻!”
随后起身离开。
“媳妇,你等下,我有话没跟你说……”
可惜,他媳妇懒得理他。
而木然与木肆却抬了个箱子走了进来,“擎王,我们王爷说,柳州就麻烦你了,而这个,也劳您一道给养着……”
“什么?”晏寒天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然木肆对视一眼,连话都没敢回,是足下一直接落跑。
晏寒天看着这箱子,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越看脸色越加发黑,忽然发现,燕涵襄来此,说那些是假,送这个才是真!
“燕涵襄——”
突然晏寒天大吼一声,震的屋子都跟着颤上了三颤,而里间那男人忙跑出来,“可是要地震了?”
“震个头的震,来人,给我全城封锁,抓了襄王,赏金百两!”
晏寒天大怒,特么你爹让我养?不知道,我和我媳妇跟他有仇呢?
你这是什么兄弟?
“发生了什么事?”去而复返的梅素婉,还当来了刺客,却在看到屋子里放了个箱子,目露疑问。
“燕涵襄那个混蛋,老子下次看到他,非揍的他爹都认不出他!”
“嗯?”梅素婉不解。
晏寒天却是兀自黑了脸。
王子皓道,“襄王走了,他的两个随从来了,就送来了这个箱子,说是让王爷帮着养着,之后就跑了。”
“养着?这是个活物吗?”
梅素婉回身抽出墙上挂的配剑,全力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箱子被梅素婉劈成两半,而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梅素婉那脸,顿时比晏寒天还要黑!
“尼妹!”
暗骂一句,足下一点,便追了出去,“天哥,儿子你先看几天……”
“素素……”
可惜,梅素婉已经没了踪影。
而紧追梅素婉而去的,便是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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