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刺客目露凶光,竟是直奔燕皇而去。
一众侍卫上前阻挡,却仍免不了,人员的伤亡。
太和殿一片混乱,就见那穷凶恶极的刺客,根本不理会自身,刀刀剑剑追着燕皇而去。
燕皇的身边有皇后与太后,还有几个宫娥太监,身前是宫中侍卫的相护。
“皇儿小心……”
却听太后大喊一声,只是那穿胸而过的长剑,却让所有的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母后……”燕皇抱太后太怀,那一声凄厉,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悲哀。
“给朕杀,一个不留!”
燕皇怀中抱着太后,目中一片冷漠。
所有人都在这紧张时刻中,保护自己的命,无人再去理会皇上与太后。
燕肃抱着太后一声一声唤着,那真切的样子,谁看了都会伤心一把。
只是太后却露出一丝苦笑,“你终究还是知道,是我杀了你母亲。而我小心了几十年,却还是没能躲过你的毒手。”
燕肃脸上一片悲凉之色,只是他却道,“朕已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享了这么久的荣华,你也该为朕付出一些了。”
“所以,你便做了一场好戏出来……”太后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她想过千万种他报仇的法子,可都没有想到,竟是在这一刻,他将自己推了出去,做的是那般的不留情。
原来他不是不想杀自己,只是都没有好的机会,看来这一次,西韩是再劫难逃。
“躲了一辈子,终还是没有躲过去……做孽啊……这后宫,便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一双手,到底浸染了多少鲜血,我已数不清了……肃儿,余下的日子,你便好自为知吧。”
太后说完了话,便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她的心够狠,可,也许是老了,也许她心底还存了一丝希望,只是,她在希望什么呢?
明知养了一头狼,却在那剑刺来的一刻,还是上前了一步。
这一辈子,为了那无上的宝座,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啊……
这后宫中的女人啊……看似风光无限,却最是悲哀可怜!
“母后……母后……”
燕皇将太后抱在了怀中,只是无人得知,他那悲伤的面具之下,又带着怎么样的阴毒!
梅素婉将二人的唇形全数读出,脸色,却已是苍白,额头也浸上了一层虚汗!
晏寒天握着她那微凉的手,轻言,“怎么了?”
梅素婉摇头,一时间那些黑人刺客在羽林军进来不
久后便被全数歼灭!
她知道,这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她也知道,上位者从来不在乎他人的死活,可,看着这么多人为着他那虚幻的想法,而就此送了命,心,还是微微的颤着。
“臣救驾来迟,请皇上责罚!”羽林军统领卫虎单膝跪上。
“来人,叫太医……”
燕皇没理他,只抱起了太后便入了偏殿。
一众宫妃紧随而至。
没多久偏殿内传来燕皇一声嘶吼,所有的人均跪了下去,太皇薨了!
梅素婉轻道,“他当真会演戏。”
若是放到现代,估计可以拿个小金人了!
就在这时,一身明皇的身影,从偏殿内闪进了大殿,一把抽出一侍卫腰间的长刀,拎着刀一在刺客的身上又胡砍一气,“该死的!卫虎,马上给朕将这个刺客的身身份查出来,朕要将那主谋之人,戳骨扬灰!”
而那西韩六皇子夫妻在这些黑衣人进来的时候,便一脸死灰了。
自己的人,在这个时候出来刺杀大燕的皇上,到底是谁主使的?
可他们却知道,这个黑祸,他们背定了!
羽林军将黑衣刺客拉走,好好的一个寿宴,此刻竟变成了灵堂。
——
在皇宫里折腾到了天黑,宫门才打开,也才放人离开。
晏寒天夫妻二人回了擎王府,相对竟有些无言。
而这时石仁走了进来。
“爷,太子的人还未动手便全数被羽林军抓进了大牢。”
晏寒天点头,“他不可能不做安排的,只是他这般,一是怕太子搅了他的局,二也算是给太子一个警告,三,他更清楚,此时太子与奕王一个不能少……不然,他也不会在大殿上,将二人给赶了出去……”
石仁点头,“爷,咱们呢?”
“撤回所有人马,按兵不动。”
石仁点头便退了下去。
晏寒天拉过梅素婉的手,“在想什么?”
“我在想,人命,在他的眼中,当真是一纹不值!”
“唉!”
晏寒天长出一口气,“不出两日,便会有更多的消息从各处传来。我想,这两夜,很多人都不可能睡着了。”
梅素婉点头,“你可知,皇上的生母是怎么死的?”
晏寒天微怔,却道,“听说是难产,求着太后保住了小的……”
“可是,我从他们的对话中,感觉出,是太后杀了他生母……而皇上早已知道一切,却没有杀她,却在今天,将她推向了刺客的长剑……”
梅素婉一想到眼中的一幕,就觉得心头揪紧。
也许,自己还是太过仁慈了。
晏寒天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着她的手,一刻没有放开。
“主子……”
碧瑶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脚步极快的陌痕。
碧瑶道,“刚得到消息,宫中那些刺客均为西韩所为!”
“已经确认了吗?”
碧瑶点头,“确认了,他的兵器,以极衣服上,均是西韩的标记。有人怀疑是他人栽脏,可皇上却说,西韩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才会这般明目张胆!已将行宫中西韩六皇子夫妻缉拿到了大牢。”
“陌痕,你也是一样的消息?”
晏寒天问道,见陌痕点头,晏寒天便摆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碧瑶与陌痕退下去的时候,金钗四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屋子里,便只有梅素婉与晏寒天了。
梅素婉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晏寒天说,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了想,却从广袖中,将肖青婉跳舞时戴着的面具拿给了他。
这是在她接近肖青婉的时候,从她腰间顺下来的。
晏寒天接了过来,却是闭了闭眼睛,手指微微一动,那面具应声而碎。
“这东西于我,早已没有用处了!”
“可是,看到它,你的心,还是会疼!”
梅素婉轻言,看着他一脸平静。
今日,他的话太多,也够无情。
可他的心,想来,也不会好受吧!
“素素……”
“我懂!”
梅素婉还是这两个字,哪怕心底,极不舒服,却已没了收拾他的心情。
转身进了内室,卸去一身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