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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心肠不软,但这种强烈的求生意志打动了她,它跟自己现在多像,都是在为好好活下去而做着努力。
出于谨慎,她想着怎么与它沟通一下,省得它忘恩负义咬伤自己。精神暗示?自己也不懂狼语。
对了,精神共鸣!好久没有做过了,那是不需要语言的,直接的意识层的交流,只要能让它能感受自己的善意就行。
苏汐一边准备着包扎缝合的东西,一边与狼精神共享,等狼的情绪完全平和了,她才给它喂了一粒麻醉药。
伤口是猎枪打的,里面还嵌有一颗弹子,就是这颗子弹让它血流不止。她小心取出弹子,缝合了伤口,然后撒上伤药,包扎好,那狼半眯着眼,按说它服了麻醉药该睡着了,但它与生俱来的超强警觉性,既使被喂了麻醉药,它也强行没让自己完全闭上了眼。
在这里躺着也不行,苏汐把屋里铺着的毯子拿出来,放在地上,把狼翻个身,滚到毯子上。这狼真重,做了这几个动作,累得她休息了好一会,才扯着毯子把狼拖进屋里。
有头狼在屋里,睡是不能睡了,苏汐裹着睡袋,半靠在屋角,太无聊就整理下顺便采集的药材,注意力大半都在狼的身上。
天刚放亮,狼就醒过来了,翻身趴在地上,警惕地望着四周,看到苏汐,眼光柔和起来。
苏汐从包里拿出一张肉饼,放到它的面前,“吃吧,有了力气就能回家了。还算你幸运,腿没断,只是打中了大动脉,流的血太多。”
那狼听懂般地低低回应了一声,闻闻肉饼,吃了起来,它对苏汐充满了信任,应该是精神共享和为它治伤的缘故。
看它吃完东西,苏汐觉得还是等等狼恢复一下再走,救就救到底,要不一会它被人或别的动物杀死了,不就白救了么?
到了中午,狼已经走的利索多了,她背起自己的东西,蹲下摸了摸它的头,这是一上午沟通的结果,“你恢复得还真快,不枉我给你喂了一堆的药。一会就回家去吧,我也要走了。”
一上午,她给狼吃了补血的药、补气的药、消炎的药,还有二张肉饼,半壶水。
起身打开门,却见昨天在路上遇到的四人正往这里走来,她一开门那四人就看到了,更是看到了她脚边趴着的狼。
“那只狼在那里!”
苏汐昨晚就猜到可能会是她遇到的这四人打伤的狼,现在是确认了。
四人速度很快,不大会就来到了小屋门前。
“这狼是我们打死的!”一人没看明情况就喊起来。
其他三人是看清了,这狼根本没死,而是趴在地上,听到那人的话,这会抬起头眼露凶光,狠狠地盯着它的仇人。要不是苏汐刚跟它做了共鸣交待它趴下,不许伤人,它早就扑上去了。
见狼真的听她的话没有扑上去,苏汐才放了心,她只想救下狼,但也不想让狼当她的面伤人。
“这狼我救下了,你们走吧。”苏汐对他们说不上好恶,猎人打猎是正常的,他们祖辈都是如此过来的,这狼是她救下来,就是属于她保护的,决不能再交到他们手上。
“凭什么!好不容易打了头狼,值多少钱知道吗?不怕成了东郭先生,被它咬死!”昨天背绳子的那人大叫。
带枪的人看出苏汐的不简单了,但也是不甘心,“那你把狼带走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嗤!那你们无故把狼打伤了,给狼个说法了吗?”苏汐见跟他们说不通,低头看向狼,“狼!起来,问他们要个说法。”
那狼忽的站了起来,出了屋门,张大了嘴,“嗷”的一声长嚎,四人吓得掉头就跑。他们原本以为狼就是不死,也会动不了,没想到是活蹦乱跳的,他们知道,受伤的狼可是凶残的很。
这四人一看就是猎人后代,离真正的猎人还差的远,所以才会被狼的大吼吓跑,也是不齐心的结果,都怕自己被狼盯上。
苏汐大笑,“哈哈……,狼,还是你行,都不用动嘴,一嗓子就把人吓走了。”她又轻轻拍了下它的头,“狼,我要走了,以后如果人不伤你,就不要主动袭击人,但如果有人想要再伤害你,就依你的本性好了。”
苏汐向前走了一段,回头一看,那狼还坐在门前没动,眼巴巴地望着她。
该不会只听命令,不会自主行动了吧?
苏汐冲狼一招手,“狼!过来!”那狼颠颠地跑过来,讨好地围着她转了一圈。
麻烦了,她去哪不能总带头狼,可这狼是真的只听从她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