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手,以免把那么珍贵的血翡雕坏了。
晨师兄公司有事晚上加班,苏汐就没有等他,练了会功正准备睡觉时,电话铃响了,她一看是简言的号码,心想简言怎么回事,非要今天见面,想了一下还是接了。
刚一接通,一个大嗓门就喊了起来,“喂!过来一趟!这个手机机主醉了,快把他弄走!我要收摊了。”
醉了?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只是他的一个同学,你还是打给他的家人吧。”
“他手机上你的电话是第一个,谁知道哪是他家人。不来就算了,我收摊就把他扔这了!”大嗓门不耐烦了。
“我马上过去,你的摊位在哪?”苏汐担心了,万一简言出事了,她可是要内疚的。
“中医大知道吗?中医大西门这边有个面包房,就在面包房的斜对面。快点!”
“我知道那个地方,你千万要等着。”
苏汐挂上电话,快速地换好衣服,急急地冲了出去。
她刚才换衣服时才琢磨出来,那人说收摊,那就是个临时摊点了,堂堂简少竟然在小吃摊上喝醉了,按小说定律,不该是个高档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地方吗?
她没有打车,胡同里不好打车不说,车要绕个圈子才能过去,还不如她穿近路走的快。四合院本就在学校西边,不到十分钟她就来到大嗓门所说的地方。
正如她所猜想的,是一个小小的烧烤摊,现在是夜里十二点,这里本来就是偏巷子,此时更是没有什么人了,摊主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就等着人来把在桌子上趴着那位带走。
“你是来接他的?”穿着人字拖的中年胖摊主打量了她几眼,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也别老吵架,瞧瞧,小伙子喝闷酒醉成这样了,也就是我,换个人早就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了。”
苏汐没有辩解,道了谢,付了钱,扶起了简言。
简言是彻底醉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哼叽了一声,软塌塌地靠着苏汐。
在胖摊主大睁的眼睛注视下,看似瘦弱的苏汐扶着高个子简言走了。说是扶,其实是她运用内力半托着他,
走了一段路,她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往四合院的方向走,那怎么行?哪能把他带回家去。可打电话给他家里,就他爸爸那态度,还不更加误会了?
不远处的路边有张休息椅,她把他扶过去,让他靠坐在椅子上,想着怎么办。除了简家的那些情况外,她对简言一无所知。看了下陷入酣睡的简言,白衬衣有点凌乱,不知他梦到了什么,嘴唇向上微翘,左边浅浅酒窝也露了出来,表情有点萌。苏汐对这样的简言无从下手,来时的怨气消了不少。
唉!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麻烦。翻了下他的手机,他手机上的号码上标的都是陌生的名字,她不知道打给谁比较合适。
用内力为他解酒?太耗费内力,她与他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份上。想来想去,还是把他送到附近的酒店里住下算了。
四下没人,她搀起简言运起了轻功,想抄近路穿过旁边的街心公园,带他到不远处闪烁着霓虹灯的那个酒店。
深夜的街心公园很静,偶有的灯光昏暗,大多数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刚走了没一会,心里一突,有危险!她拽着简言就向公园的一段装饰围墙贴去!“扑”的一声低闷的声响,一颗子弹嵌进了离她不远处的砖缝里,经历过枪战的她听出这是加了消音器的枪声。
可能是刚才摇晃得太厉害,简言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原本垂着的手也出于本能地向身边的人抓去。他的这些动静苏汐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关心的是谁向她开枪的问题,还不要命地在上京中心区开枪?或者是向简言?
来不及多想,也顾不得暴露实力,她背起了简言,纵身跳装饰围墙的后面。
刚到了围墙后面,又一声“扑”的闷响。
苏汐让简言靠着墙坐下,辨识了一下开枪的方向,是公园边一栋未完工的大厦。狙击手好说,躲开就是,就怕附近还有对方的人,她这才有时间放开精神力向四周探去。
有人!在离她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高高的造型花坛,在花坛的黑影处有两个人藏在那里,一个人靠着花坛的石墙坐着,一条伸直的被简单包扎的腿表明他受伤了,另一人则狼狈地坐在地上,身上的白衬衣少了下半截,成了受伤人的止血带。
苏汐当下明白,她这是倒霉地替人背黑锅了,因为简言也穿着白衬衣,但还不能发火,因为那个没受伤的人是柳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