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主意,在需要的时候,隔三岔五就借着两个人所谓的教学机会,拉着沈勋过来三个人聊聊天。
李夫人虽然有些奇怪沈勋最近来得勤快了些,却也很是殷勤地招呼。
李婉云哭笑不得。
“哥哥,”她找到了李牧言,有种看着小孩子玩闹的无奈,“沈勋是成国公世子。”
李牧言愣了一愣,随后微笑:“我知道。”
“所以,他的婚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牧言却只是笑:“成国公说过,沈勋的婚事他可以自主。”
“那么,皇家的意思呢?”李婉云叹道,“哥哥,这件事若是操作不好,就是李家攀附权贵,这样的议论,对你的官声不好。就算你在拥立当中有功,说闲话的人多了,就算是陛下也不好对你多家提拔。”
她的目光很是温柔,“哥哥,别这样了,我知道自己的错,也在经历改正,所以暂时你就别添乱了。”
李牧言同样无奈,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添乱。只是对上李婉云坚定的眼神,也不得不乖乖地承认低头认错,将这件事揭过。
于是沈勋就悲剧地发现,在前些日子自己经常被叫过去之后,这段时间,自己似乎成了李家的拒绝往来户一样被李牧言从李家隔离了。
“我说,李牧言地到底什么意思!”某天,他终于忍不住对着李牧言吼了出来,心底却是十足的好奇。
李牧言温柔地笑:“什么是什么意思。”
沈勋瞪着他,发现他装傻充愣的本事,当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
说到底,这些事都是朋友之间的玩闹。
但是,当有人自以为得计地借着这件事来接触李牧言的时候,就连李牧言自己都忍不住愣了一刹那。
原来,自己看上去就那么像很容易冲动的人吗?
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看得坐在对面前来说项的人心中一动,随后低下头去。
“李大人,我说的事情,您看如何?”
李牧言平静地摇了摇头:“我看不好。”他的眸子中藏着戏谑:“我觉得,要我背后插刀的代价没有那么廉价。就算我和沈勋只是普通的朋友,要我出卖他,怎么都不是官升一级可以做到的。”
那人还试图讨价还价,李牧言却已经起身离开。
沈勋听了这件事却只是想笑,笑完了之后面对李牧言不动声色的脸,迅速地平静了下来。
“你认为,这件事……”
“你只是成国公世子,”李牧言说,“领了一个从六品的官职。你认为,这样的你,有什么值得对付的?”
沈勋点头:“是,最后都要落到那个男人身上去。”
“我派人盯着那个人了。”李牧言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动心思。”
闻言,沈勋的笑容立刻变得灿烂起来:“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这句话一说出来,李牧言一脸嫌弃掉头就走的样子,让沈勋不忿地在后面追着他出去,非要讨要个说法。
落在有心人眼中又变了样。
在李婉云不知道的时候,李牧言的职位就升了一级,爬到了许多人这辈子都爬不到的位置。
这件事,还是见到许珍的时候,李婉云才知道的。
镇国公去了之后,许珍的父亲袭了镇国公的爵位。
这是镇国公这个爵位最后一次不降等的继承,到了下一代,许家就只能有伯爵的位置了。
于是,许琦身上就被寄托了格外的压力,在许夫人未能生出下一个继承人之前。
所以,当许琦病了的时候,许珍也难免焦虑,特别是,这病一病就是半个多月却不见好的时候。
她连李婉云的邀请上门的帖子都拒绝了。
面对许珍的拒绝,李婉云就自己上门去了,同时下了帖子请了沈勋过去镇国公府上,给许琦诊治。
许珍对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沈勋的本事,却也知道,这种小事若是也让自家父亲请了沈勋过来,欠下的人情债就不好还了。
所以李婉云和沈勋一起上门的时候,她心底一瞬间掠过的,是一丝狂喜。
她总觉得,许琦的病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这份小心思在太医上门却再三确认没有什么其他不对之后,就只能被压到了心底,暗自猜测,生怕自己是错怪了谁。
可惜,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许琦的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