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哥伦比亚,他们的毒枭都敢直接和国家政府军对着干,连总统都敢杀害,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哥伦比亚毒枭那是以前厉害,现在可不行了,风水轮流转,被墨西哥给取代掉了,当今最让人头疼的可是墨西哥那些贩毒集团。”
“我之前看过一个报道,毒品交易是墨西哥的重要经济支柱之一,那里有500多座城市都参与到毒品走私当中,光是直接从事毒品贩卖的人就有好几十万,更别说那些间接的,太扯不清了。”
“卧槽,真的假的?那么吓人,这个国家还有法律可言吗?”
“听说咱们学校里有个人的父亲就是当缉毒警察的,之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啊,这个我也知道,去年国际禁毒日的时候学校不是还特意让大家为他致敬来着,唉,每个吸毒贩毒制毒的都该千刀万剐!”
……
……
沈星捷从头到尾都没加入过讨论,尚白也自始至终没哼过一声。
早饭后大家要前往音乐节现场,《湄公河行动》只放了一半就关掉,尚白此时却不知去了哪儿。
“你们先过去会场吧,我和尚白一会儿再跟上。”沈星捷和其他人分道扬镳,出门去找尚白。
尚白并没走远,就在民宿附近一块废弃的厂房外面抽烟,沈星捷找到他的时候,地上全是他丢下的烟头。
沈星捷知道他有心事,大抵明白尚白在想些什么,他缓缓走到尚白身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音乐节要开幕了,你不去吗?”
“反正我不感兴趣,你跟他们去吧。”
“嗯,其实我对音乐节什么的也没太大兴趣。”
尚白继续抽烟,气氛又恢复宁静。
“你还有没有烟?我也想来一根。”
“尚白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盒,打开一看发现已经空空如也。”他将自己手上的烟举在半空,“最后一根。”
沈星捷二话不说接过他手中的那根点燃了一半的香烟,将它抽完。
“沈星捷,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
“他们说你爸是黑道社团,是真的吗?”
“嗯,我出生之前他就已经在道上混了。”
“他这种敏感的身份对你的生活有影响吗?”
“那肯定是有的,一直以来学校里不少人因为我的家庭背景,都不敢接近我跟我玩耍,所以我从小到大身边要好的朋友并不多,而宣原和潘洋是唯二两个能够真正和我交心的,当然这也因为他们老爸跟我老爸认识的缘故,不管怎样,能够交到他们这两位好兄弟我觉得我很幸运。
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我爸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必然会对我的人生产生很多不良影响,几年前他从社团里退位了,开始潜心经商,虽然他不当坐馆,但社团如今仍有很多人依旧很敬重他,把他当老大看。”
沈星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从相册中找到一张全家福拿给尚白看。
那照片以前他小时候拍的,那时他的妈妈和鸢还在,说起妈妈的时候,沈星捷格外自豪高兴,字里行间流露着对母亲的怀念。
“我妈她以前是名实力歌手,她和我爸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对方了,后来两人结婚之后她就决定隐退不再唱歌,从此在家里当全职主妇。我妈唱歌特别好听,而且人又长得漂亮,还很温柔,做饭又好吃,总之她就是个完美无缺的妈妈!不过在我六岁那年她生病离开了。”
沈星捷回忆道:“从小我妈就很疼我,经常陪我一起玩耍,带我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和莲花杯,那个时候真的特别开心。”他说着说着,不由笑了声。
“大白”他突然唤道他的名字,“要不咱们去游乐场玩吧?这里的游乐场挺出名的,以前我其实一直都想去,可惜没机会。”
沉默数秒,尚白笑了笑,“行啊。”
兴许是很多年轻人都去现场参加音乐节的缘故,今天游乐场的客流量没他们想象中爆满,不少热门的机动游乐项目排个十来二十分钟的队伍就能够玩上。
体验过惊险刺激的山车以后沈星捷想换点儿温柔的游戏,旋转木马那边的人不算很多,想来自己上一次坐这个也是很多年前的记忆了。
放眼望去,排队的几乎都是十岁以下的儿童,游乐场虽没有明文规定大人不能坐旋转木马,可沈星捷这么大的块头一堆孩子里凑,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点儿丢人。
坐就坐,还非得拉上尚白一块,尚白自然是极不乐意的,最后两人决定用剪刀石头布决胜负,一局赌输赢,尚白出布沈星捷出剪刀,愿赌服输,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陪沈星捷那货一块去排队。
“反正没人认识咱们,怕个啥呢。”沈星捷双手枕着后脑勺没心没肺嘿嘿的笑。
等排到他们的时候,工作人员刚把闸门打开,沈星捷“哇”地一声鬼叫,兴奋地撒腿飞冲上去,比身边的小朋友还要来劲儿,抢了一匹最显眼的大红马就往上面跨坐,然后大声招呼尚白给他指定自己隔壁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