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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这个,老秦爷就一句话:“你可是问对人咧!这事情,呃最知道!”
“这事吧,要说起来,还得从去年说起!”
于是,老秦爷就开始从头说起。
从凃良县开荒之后引人,到程冬春去年和阮芸姜打架闹的整个云州不得安宁,后来还把他们凤阳村给掀了。这事情闹出来之后,卢炳忠卢却自费给老百姓修房子,算是安抚了百姓,还让老百姓们称赞他是好官。
赵肃一听不由一愣,还有这事?怎么感觉卢炳忠虽然贪污,但是也干好事啊?
看他那一眼,老秦爷继续说了,没想到这就是套路,卢炳忠的套路。
到了今年开春,这事情就闹出来了,官家要涨县里三成税,为什么呢?因为给凤阳村修了房子了!
赵肃不由一怔,他虽然不怎么在民间走动,但对于物价什么的,心里还是有数的,修一个村子也犯不上涨到一成税,何况还是三成税,这就是扒皮吗?!
老秦爷继续说,这事情闹出来之后呢,卢炳忠就把凃良县令苏仁摆在前面当挡箭牌,实际上凃良县真正操纵这事情的人是他侄儿陈亮,他们这一手就是瞒天过海,找个替罪羊等死,然后再借机捞取利益。
听到这,赵肃不由一惊,让老秦爷仔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老秦爷就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因为去年凤阳村的事情,所以今年县里就要加三成赋税,这就是官家不讲道理啊!咱们县令苏仁苏大人虽然也不想这样,可是无奈,这事情是知府大人要办的,而且还派他的侄儿陈亮特意给苏大人当师爷,好监视他。”
赵肃不由面色凝重。
“后来呢,县里就闹开了,那些各乡的乡长,村长们就开始组织百姓到县衙闹,让县太爷收回成命。可是这事情是知府大人定的,县令这里怎么可能撤销这命令呢?”
说着,老秦爷凑近赵肃似乎是有秘密一样,歪着眼皮告诉赵肃:“这些人也是听陈亮命令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激起民变!”
“什么?激起民变?收三成赋税已经是重税了,他们还要激起民变?”
“你听呃慢慢说!”老秦爷端起酒杯来敬了赵肃一杯酒,继续说道:“三成税,他们就没有打算收上来!因为这百姓才搬来县里不久,哪来那么多钱交税啊?肯定是交不起的。他们啊,就是打算让百姓围攻县衙,杀了知县,这样就成了百姓暴动谋反,到时候会怎样?”
赵肃一愣,这种事情并非没有先例,自然也有前车之鉴:“肯定是知府出兵平叛,把这些暴民通通斩首!”
“没错!”
“没错?”
老秦爷看赵肃还没有反应过来,仍旧迷糊,便凑近他笑道:“这死上一批人,地不就充公了吗?到时候就又能卖一次钱了,不比收税来的更快吗?”
“什么!”赵肃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卢炳忠好阴险歹毒的手段,他居然视人命如草芥,故意在背后操纵煽动民变,等真的发生了,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知县苏仁的身上,反正人也被暴民打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哪怕官府要降罪,也只能降罪到一个死人身上!
但是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凃良县的土地收回来又倒卖一次!
这简直是狠毒凶残,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