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回去把这事情说给管家的时候,福伯大呼她们上当了。
税哪有这么收的,简直是胡扯!
两人相互看看。
福伯给她们解释。
人头税,地税,还有贡税都没有问题,确实和村长说的一样,这些都是必交的,不过后面的这些,就胡扯了。
这丁税,其实就是人头税,不过不同于前大华帝国的丁税,大建帝国把丁税分为了人头税和丁税两种,人头税除了一些个别被免除徭役的群体以外,是每家每户都要交的。但是丁税就不一样了,丁税主要针对的是十六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壮劳力,而且只限于男丁,所以叫丁税。
而且丁税的征收也是有比较高的条件和要求的。比如,参加徭役的壮年男子,那是不征收丁税的,而在朝廷任职,或者在公门任职的人,也不会征收丁税。所谓的丁税,只针对家中有两个以上男丁,而且都已经成年,并且不去参加徭役,不入公门的人,这样的人才会征收丁税,而且是按照每户多余出来的男丁征收。数额也是固定的,一个人是一百二十两。
说到这个,福伯便提醒程冬春,村长之所以说这个,恐怕是因为他有两个儿子,而且孙子也已经过了十六了,而他又舍不得儿子去当兵,所以家中才会被收丁税。而按照一般情况,正常的普通家庭,被收丁税的,其实是很少的。
还有徭役税,这个税各州县都有,但是也只是你出人出力罢了,并不收钱。而且,现在所谓的徭役税实际上多是落在那些种田的大户身上。国内的公田,会一并包给他们,那些地主们再自行招募农民进行种植采摘,其中一部归国家的,都会由地主负担。所以其实徭役税多半也就是地主家掏钱雇人种田,而并非你去种国家的公田,却拿不到任何回报。因为这些钱,那些地主们都会交掉,而给你的工钱,却一分不少。
这凤阳村里的地主自然是新来的老秦,除了五十亩的良田之外,他还要负担一百五十亩的公田,这些地种了,粮食都是要交公的,不过好处就是,他在凃良县会有话语权,哪怕是知县老爷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而凤阳村这村长为了落这个村长的位置,自然也得出力,所以他也是包了十亩公田的。这徭役税不过就是他家里得出人出力白白给国家种这十亩的公田而已。
至于杂役税,那就更扯了,这税是前年开始征收的,凡是家中有奴仆杂役的人,都要按人头交纳杂役税。这也算是国家对于人口买卖的限制。可是现实情况下,入了奴籍的人在官府登记造册的很少,多数杂役都是私签,不会在公门留有案底,所以就更不可能有人去交了。这种税都是那些真正有钱的富贵人家,家里妻妾成群,仆人成排,才会有去交的,普通人,哪有啊!
最后这两季税,也是特定的州县会收缴,大部分州县都是没有的,别说凃良县,就是整个云州都没有开始征收两季税,而且,即便征收,两季税也并不是很多,几乎算是微乎其微的。
听到这个姚羽清和程冬春都傻了眼,没想到竟是如此?
“这些税算下来,哪有三成?寻常百姓最多也就是一二成的赋税,也就是他,夏老蔫才会多谢,但是他当个村长捞着多少油水?”福伯长叹一声。
“还有这田!藕田一年卖个十一二两?不止的,一亩藕田少说卖十一二两,那也要看成色和藕田的产量,若是好一些的,少说十五六两!再说,就算是扣上五成,他不还有七八两的富余吗?”
“而且,这田地也不是一家只有一亩地,像老蔫,他家里可是有六亩地的!村里大部分人,都是有两亩以上的田地,一年的收入,少说也在二三十两上,哪会少到连五两都不到?”
福伯摇摇头:“要是五两,那不得饿死人吗?知县老爷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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