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在那里吹着茶末,轻轻品茶,眼珠子一转,李桐交代下人:“多做些云糕,月大人爱吃!”
下人领命,去做了。
然后再看看柳廷玉,李桐双膝一曲,跪下来哀求:“大哥!”
柳廷玉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起来吧,事已经办了,谁知道你以前还有银子搭进去的,现在说这个迟了吧!要找她麻烦总得有个借口才行,这已经抢了一个女人,还要怎样!你也不亏!”
李桐叹了口气,虽然刘宝想拉他起来,但是李桐跪着就是不起,还理直气壮的在那生气,好像对吴妈已经起了刻骨的仇恨。
看出他的心思了,柳廷玉略微想想,说道:“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那个吴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就是我在,她才不敢对你如何,如果没有我,你惹上她,凭她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就能灭你李家满门!”
这一句话倒就让李桐一颤,抬头看向柳廷玉。
刘宝也劝道:“是啊,她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打手啊,都是带刀的,倒像是杀手!要不是大哥手段高,恐怕昨天晚上我都性命难保!”
一听这话,李桐丧气的自哀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哎,我李桐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骗过银子!”
“呵,”柳廷玉笑笑,喝了口茶说道:“张三那天请的人叫沈琅,说是凃良县令苏仁的姐夫,恐怕是因为请他被你薄了面子才出手报复的吧?”
一听这个,李桐点头,应了:“是,大哥说的是,那个沈琅我已经打听了,是苏仁的姐夫,去年凃良县来的新县令,据说之前他救过卢炳忠的老师,后来他又成了卢炳忠的门生,我呸!狗日的,就是巴结卢炳忠的下贱鬼!听说他是靠给卢炳忠倒夜壶才得了卢炳忠的赏识,真是个恶心的东西!”
柳廷玉点头,随后说道:“刚好,我有事要上真武山,涂良山是必经之路,咱们去会会这个苏仁。”
“啊?”李桐不解,看向柳廷玉:“大哥,找他干嘛?”
“要想翻案,那需要什么?”
“什么?”
白了他一眼,柳廷玉说道:“人证,物证。”
李桐迷糊:“大哥?您什么意思?”
瞪了他一眼,柳廷玉斥责:“本以为你小子脑子挺聪明,没想到都花在歪心思上,一点不思进取!”
被骂一句,李桐低头开始想问题,很快便领悟,看着柳廷玉:“大哥是说,找苏仁的姐夫,威胁他……”
“笨蛋!”
又被柳廷玉骂,李桐不免委屈,疑惑的看着他。
看到这家伙这会不开窍,柳廷玉也懒得说了,便起身:“走,”
“啊?”大哥,去哪啊?
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出门,刘宝看到,就扶着李桐起来,搀扶着跟在后面。
出门的时候吩咐,让人备车,另外还找了不少家丁护院摆出一副恶奴过街的架势。
虽然不知道柳廷玉打算做什么,但是李桐都一一照办了。
马车,柳廷玉坐一辆,刘宝和李桐坐另一辆,偏巧出门的时候碰上有人来访,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李桐请的朋友,陆泽元,他提了些礼品来看望因被打屁股受了重伤的李桐。
碰上的时候李桐和刘宝看着他也惊讶:“陆兄,你这,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不说了,李兄,你怎么样了?”
陆泽元脸是肿的,额头上还有一处伤口,左手蜷缩着,像是不能动,只有右手提着一篮子糕点过来。
额头的伤口李桐和刘宝大概有映象,是之前张三领着恶徒过来打他们的时候留下的,但是脸上的浮肿还隐约能看见指头印……
“陆兄,你该不会被人打了脸吧?怎么肿成这样?”李桐关心的问他。
这让陆泽元更加难堪了,眼神躲闪,低头摆手:“没有没有,今天是来看李兄的,那日若不是为了我,李兄也不会被张三打了!哎!”
“不碍事,可是陆兄,你该不会是因为受了我的牵连,回家被你爹打了吧?”
与此同时,李桐偷偷捏了刘宝一把。
刘宝疑惑,凑近说道:“不会吧,陆大人一向是个和气的人,应该不会,是不是……”
听到这话,陆泽元眼睛里闪过愤怒,但是随即平复,摇摇头说道:“既然李兄无恙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就要走,李桐使个眼色,刘宝立刻拉住他:“哎,陆兄!”
“来的正好,我们认了个新的大哥,这会陪大哥出去办点事,一起吧!”
“啊?这,那我不耽误你们了,告辞!”
说着要走,刘宝死拉住他不让走,李桐一瘸一拐的过来拉住陆泽元,也不笑了,直接面无表情中,眼神略带玄机,凑近他说道:
“兄弟,人这一辈子想要活的好,看的就是跟谁混!张三为什么敢把我打成这样?想想吧!”
说完他示意刘宝松了手。
随后二人也不拦着陆泽元。
只是最后最后丢给他一句话:“路是自己走的,怎么选,还得看自己!”
这一句话让陆泽元愣住了。
呆在原地良久,直到他们上了马车,都要走了,陆泽元忽然咬牙一狠心,跑过来。
此刻刘宝拉开车帘站在门口,陆泽元递上自己礼品。
刘宝接过来就给他扔了!
这让陆泽元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刘宝伸出一只手来大喊: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