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她,是觉得她可怜,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公子低着头喝了这一杯,让整个气氛更加低沉了。
宋雄何尝不懂啊,叹了口气:“如今她暴露了,宋玉伯也不会放过她!说到底,是我害了她!”
“七爷,那你为什么非要杀宋玉伯?难道不能和他谈谈?”
“聚贤庄立庄百年了,宋玉伯对经营上的事情很少过问,对于大家的难处他根本没兴趣过问!公子啊,你不在我们的位置上,是不懂我们的难处。在他那,也是一样。聚贤庄光在长江两岸的别院就不下三十几处,哪一处不都是银子堆出来的?他哪来的银子?还不是靠大家养着?”
宋雄指指建安的方向,挖苦一句:“他就跟大庆殿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样,哪管民间疾苦?只管让人给他挣银子。手底下这些人受得了受不了,他听吗?他问吗?”
公子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又敬上一杯酒。
“其实杀了宋雷泽未必是好事,何况以后聚贤庄内乱起来……”
“谁不知道!?哼,只是宋玉伯不死,我们就得被他逼死!他武功那么高,我们谁打的过他?忍气吞声继续下去,若是不给他钱,他一句话就能把你踢了,那兄弟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这身上受的伤难道就白受了?”
公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正这当空,忽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二人迅速回归状态,严肃起来。
这上楼的人还未进来就能闻到一股花香的味道,公子不免抠抠鼻子。
拉开门帘,皎月可人的女子微微一笑:“来晚了,还请公子见谅!”
“不晚,程夫人来的正是时候,请坐!”
颇有幽怨的看了李公子一眼,程琳一副含羞模样,慢慢坐下之时还不忘秋波暗送,看着公子埋怨:“昨日还叫人家小姐,今日,就变成夫人了?”
这话不说公子,就是宋雄都体会到其中意思了。
七爷是个场面人,自然也懂的这些道道,很有眼色,微微一笑,待两人给程琳敬上一杯酒后,便一抱拳借口放水,下楼去了。
雅间里就剩下公子和程琳两人了。
大概是没碰到这种事情,公子难免有些紧张局促,手一直放在鼻下遮着嘴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沉吟着什么。
程琳喝了两杯,随后自斟自饮,又是连着六杯,那紧张的模样也同样溢于言表。
……
宋七爷宋雄下去尿了泡尿,然后叫小二包了些酒食,顺道要了份酥点。就这等着拿的功夫,公子和陈琳就下了楼。
程夫人喝了不少,一身酒气十足,颇有女中豪杰的架势,娇俏的嘴唇飘忽,身子也跟着飘荡,还需要公子下楼的时候扶着她。
“嗯!多谢公子!”
宋七爷,
伙计,
都呆呆的看着他们二人。
男人搀扶着女人,女子却非要往男人怀里倒,就这!
就这?
不是红杏出墙都是见鬼了!
二人面色娇红,明显这是第一次。
做贼心虚。
到了门口,找了顶轿子,吩咐轿夫把程琳送回洛府去。
轿夫没听明白,公子又告诉他,送去墨池,轿夫这才重重点头表示不敢担待。
对他们二人这事情七爷宋雄可是奇怪了,怎么一会功夫程琳就醉酒下来了?
而一向稳重的公子怎么也露出这幅囧像来?
路上不方便问,就一直回到住处。
如烟就等在门口,看到公子回来便快步上来迎接,还递上一方毛巾让他擦擦汗!
公子更加尴尬了,唯唯诺诺。
宋雄奇怪,公子以前挺镇定的,怎么今日和程琳在那雅间里独处了一会功夫就这般模样?
把打包的酒食还有酥点递给如烟,让她先下去,自己与公子有要事相谈。走的时候特地在公子面前对如烟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鲜花酥饼!”
鲜花酥饼这四个字说的极重。
如烟害羞,低着头下去了。
随后七爷就问公子,怎么回事?
公子叹了口气,回了一句:“她可以让我们入伙,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们把关海杀了!”
我去!
谋杀亲夫!?
七爷不解,问:“为什么?”
公子苦笑:“这是世上最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