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大,姑娘不更加死心塌地的喜欢你了!”
“这!”
擦擦鼻子,任天行倒被店主说着了,他自然是想拿这宝钗去讨祝小凉的欢心了。可是说归说,一出手万把两银子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而且金香玉的钗虽然贵重,但也确实没有到价值万两的程度。
只是店主一说,倒让他不好意思了。
“哎吆,这样吧,也不说五万两了,四又不吉利,我给你个实诚价,不能再低一文了!三万八千两!小英,给这位公子包起来,上面再绣个鸳鸯,祝公子早日好事成双!”
好事成双……
任天行飘飘然了,虽然三万八又些贵的离谱,但是好像也没啥说的了。
绣鸳鸯……
小凉……
“公子您是哪家的银票?”
“哦,宝丰,任宝丰……”
“那家呀,哎吆,任宝丰的银号不多,咱们西雍只有两家,而且他家银档都不高呀?每日取银子也有限额,这三万八千两得好几天取,公子,有没有别家的!”
“啊?这,没……”任天行看向师父。
师父对钗没兴趣,倒是看那绣女在绣鸳鸯。
似乎是感觉到徒弟的窘迫,柳廷玉转过身来走了过来,一把自怀中掏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来,对着店家说道:“金香玉不错,赤红香更是金香玉中上乘的品相,不过做个金钗花得了多少玉石?荣宝斋的手艺不错,不过荣宝斋是做金器的,从不涉及玉料行当。作钗一行用玉石讲究不多,除非是御供,或者大于四寸以上的钗才会专做打磨。否则一般都会选择边角料或者废料制作,而且金香玉料价值千金,若是拿来做钗,何必还要包上一层金料做掩饰?那不是反而降低了金香玉钗的价值吗?”
“这!”老板顿时哑口无言,不敢说话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任天行,不由看看那盒子中的玉钗。
“是,玉钗不是荣宝斋做的,但是包金真的是荣宝斋做的,这点奴家不敢欺骗少帅!”
“东西自然是荣宝斋做的,上面的雕工精细,而且也有荣宝斋的落款,不会是假的,只是这里面一个金香玉的钗头拿来做整钗卖,你这算盘是不是打的太精了?”
猛然明白,任天行顿时怒斥:“就是,一个金香玉的钗头有多大?就你们那点石头居然也敢卖万两!骗我是吧!?”
一把拉住徒弟,柳廷玉含笑道:“也不算骗啊,她又没说这钗不能便宜!”
“啊?师父……”
柳廷玉意味深长的看向老板!
这还能说啥,看到他拍的三千两,这什么也不用说了,急忙收了银票应道:“哎,是啊,能便宜,殿下,这能卖,我叫人给您包了!”
别说是西雍的二世子,就是个寻常客人来这一手,店家也得应了。
这边角料能值多少钱?还不如荣宝斋的手工和金子值钱,三千两,绰绰有余!
少帅一向是个豪气的人,出手也很大方。这在西雍也是人尽皆知,老板没什么反驳的。
任天行对此有些气愤,没想到这金香玉钗居然还有这种猫腻。可是看看师父给他买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得凑个笑脸:“谢师父!”
“嗯,”
老板堆个笑。
“给我也挑几支,全部打包带走!”
“啊?师父?”
“许你给人送东西,就不许我送?”
……
立刻会意,任天行大喊一声:“好!”
对着老板喊道:“那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箱子里的,都给我打包带走!对了,搬外面的车上去!”
老板石化……
……
出来之后连柳廷玉都看不过眼了,告诫任天行,得饶人处且饶人,三千两搬人家这么多货,可是有些过分了!
任天行却理直气壮,谁叫她讹我!
其实搬的东西看似多,但是三千块钱对老板来说还是赚的。只是大男人买这女人东西根本不知道行情,更不会懂得对半砍的道理。
有时候奢侈品的成本甚至还没有普通货物高,但是价格却是几百倍,几千倍!
这种东西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卖家也是看人卖货,碰上人傻钱多的,宰上一笔就够店铺好几个月的。
现在的有钱人很多都是这样赚出来的,因此也更加在意这种事情,与人交往生怕被宰,一到请客吃饭,看到饭菜价格便有被宰的感觉。倒不如一些绿林豪爽之人,视金钱如粪土,最后劫富济贫把自己送进大牢里。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