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数百人的队伍挤满街道,虽然听到黄交邦的话让将军有所警觉,但是救人刻不容缓,仍旧吩咐盾牌手举盾赶过去营救他。
“别过来,是陷阱,是陷阱!”
这让过来的人更加紧张,左右看着。
“陷阱!”
可是黄交邦也不知道陷阱在哪,只能大喊。
到了这些人过来围住他,可周围依旧没有动静!
这……
“黄先生!快,替他疗伤。你忍着点!”
拔了箭,在伤口上撒上金疮药包扎,一应事物做完,可仍旧没有见到什么陷阱!?
这怎么回事?
黄交邦不由疑惑。
将军和百夫长们都是军中的精英,他们多数也是认得黄交邦的,知道他的为人,此时此刻自然不会说谎。
看看不远处躺着的东瀛人,他们也明白,这周围确实有猫腻。
可是对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像是陷阱吗?
在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之后,众人就放松了警惕,紧绷的神经也略微缓和了下来。
派人去给将军禀报,将军命人火速查探周围,并命令大部队小心前进。
过来看看黄交邦的伤势,这位王姓将军顿时皱眉,手里捏着那一枝响箭说道:“这是安西提马绺的放血箭,只有在安西南面与吐蕃交界的地方,那种格萨赫人才会用这种箭。这玩意不像是千机门能用的!”
浑身大汗,虚弱到只剩下一口气了。
白色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嘴唇更是干苍。黄交邦微微跳动舌尖,努力把自己的情报分享给将军:“不,他们是通过聚贤庄找来的雇佣兵,小心,都是硬手,新月钩,”手掌有气无力的按在腹部示意。
王姓将军更加蹙眉了。
“断花水,流水坞的水郎君……他们的头,应该是那个任五!”
“任五!?”
听到这个名字,让王姓将军都不由紧皱眉头了。
“命令队伍停止前行。”
虽然不知道将军为何听到任五的名字就下令停止前进,但是百夫长没有一丝犹豫。
“停止前进!”
略微犹豫,王姓将军说道:“让人清查周围,检查仔细了。不要放过一间屋子!”
“是!”
……
看到远处军队忽然停住了,俞芳花不由紧张,这是失算了?
“德成,怎么办?”
依旧背负双手的赵德成一直在沉默,知道俞芳花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好一阵子,他才开口说道:“凡事都有意外,但是计划照常进行,任先生的队伍也是身经百战的,他应该能应付。”
“……”
俞芳花并没有多话。
今晚的赵德成让她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她甚至觉得从来都不认识他!以往的他总是贼溜溜,虽然老是耍些小心眼,但是却像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今天,看看他,杀人不眨眼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真的是最贴切不过了。
也许吧,
俞芳花想想过往,也许他并非没有这个性,并非是因为忽然性情大变。三秦的时候,他这小胖子只是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或者一直很低调。
但是想想,他是在鬼谷杀了人跑出来的。
现在做这些,倒也像是他做的出来的!之前他在南唐的时候,做事狠辣,不留活口,知道自己骗他,那翻脸之后的模样,堪比恶鬼。
一通胡思乱想,脑袋放飞自我……
……
一边探索,一边前进,大建的军队并没有因为黄交邦说这是陷阱就彻底停住脚步。
在检查了一番之后,将军果断命人军队继续前进。
这还有一里地的路程就到了军港,关键时刻怎能放弃?
将军命令人把黄交邦驮在马背上,火速送去督帅府救治。北营的大军已经来了,去军港的事情自然由他们处理了。
正在推进,忽然就听到前方有人喊道:“什么人,放箭,追!”
一瞬间前队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啊
啊
啊——
大建军队忽然停步,王将军不由皱眉,从身边卫兵手里拿过盾牌向前走去。
这些卫兵手中的盾牌是小圆盾,而且是木盾,并不会包裹兽皮,更没有什么刷桨涂漆。
因为王将军是急行军过来的,所以带领的前队步兵都是轻装减行,并不会戴什么重型装备,这木盾自然也仅仅是很有限的防护罢了。
前军刚刚追过去了十几人,从他在后面拿到盾牌一直到前方观察之时,这十几人没有一人逃回来,而且已经全部没有声响,没有了动静。
王将军紧皱眉头看向前方,随即更加疑惑惊讶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由抬头看看月亮。
今日正是满月,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今日的月亮正是最圆的时候。
那最圆的时候也正是月亮光在夜间照射最充分的时候,半夜里光撒在大地上如地面铺了一层银色的毯子。
可是看看前方,不由让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因为前方这些军士们过去的地方,看不到一点亮光。
黑漆漆的,甚至那些人的尸体也一个都看不到!
这就奇怪了,按道理说,这条大街是官家的官道,前方宽阔笔直,借着月光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可是现在,竟然像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一丝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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