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娘亲是与他青梅竹马的相恋之人。只是世事所困,一直难有机会娶来,二人的恋情也一直是在背地里。以致于多年以后自己飞黄腾达了,才有机会为这娘儿俩正名。
此事不仅是文老子爷的心病,也是文皓轩的心病。
要知道孩子这么多年吃穿不愁,唯独缺爹,这份空白的归属感让文皓轩极为在意此事。
故而打小开始,他就最忌讳别人骂他是私生子,一旦有这样的人,他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才能解恨。
太子出事的事情传的极快,而此时,文老子正在院子里划拉一手养生的。
正是练到熊戏,滚在地上来个彩熊滚球。
一黑衣人快速闪身而来,抱拳说道:“老爷,有紧急的事情。”
老爷子熊蹲。
撅着屁股摇晃身体,放松五脏六腑,随后淡淡的一个字:“讲。”
“太子死了。”
“卟……”
一个熊屁让禀报的人不由低头几分。
这练拳最忌讳泄气。
摆动熊掌,伸展,随后马步扎稳,缓缓收气,闭目调息。
立稳之时,一旁的侍女送上半干的毛巾。
老爷子一边擦汗一边说道:“怎么回事?说说。”
“三少爷与严鹿结仇了,之后带着王奎安和那位新来三察巡案一起去银钩赌坊砸场子,碰巧碰上了太子被人行刺。”
“碰上?天下有这么巧的事?该查查,是不是严晧布的局。最近皓轩的动作挺大,又是朱先生,又是东一太白,倒是给了严晧机会。要小心那!”
黑衣人左右看看:“还有内情。”
“内情?”文老子爷看看黑衣人,随后一摆:“先退下吧。”
左右侍奉的人纷纷退了下去。
黑衣人走近文老爷子身边,凑近耳边小声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老爷子微微点头,将手中毛巾抖了抖,随后折叠起来轻轻放在石桌上,背着双手叹了口气说道:“这年青人啊,心思燥。朝中的事情看的不透,总想着搞武斗,一劳永逸!可是万事要成,离不开时机啊!他们还是没有把这事情看透彻了!”
“大概是早上严鹿骂了他一句私生子,所以三少爷才如此生气!”
点点头,老爷子说道:“嗯,虽然这事怨不得皓轩,但是在这京城里混,万事万物都需忍!当年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才能得韩王的称号,若是被几句嘲讽的言语就能激怒,那这孩子的心性还是需要锻炼啊。”
“是,可是现在太子出了这事,咱们……”
“嗯,所以,这京城的事才万不可轻动!老二这一次是不是把我们都框进去了?”
“二少爷也是想替老爷分忧,毕竟……”
摆摆手,老爷子笑道:“匹夫之勇!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可是,真当别人傻吗?这种事情挂不在台面上,但是凡事真的都需要证据吗?他们以为皇上要看证据才相信是别人做的?二殿下是要看证据才相信不是我文柯在害他!?”
“可是老爷,为了此事,二公子已经被您送到边关去了,这种处罚已经很严重了!”
“他不是喜欢打打杀杀吗?就去杀,磨磨他的性子!”
过来坐下,旁边一壶上好的香茶,趁茶的壶是上好的紫金白玉壶,这玩意极为难得,是将整个铸胚的紫砂壶裹在一个雕刻成型的白玉之中,只有壶嘴,把手,还有壶盖的顶帽上有露出些许白玉内胚,朦朦胧胧中让这茶壶更多了几分贵重。
老爷子常说“脏藏于内。”
捏起来将那壶嘴斜放入嘴中,闭目吸吮。似是心旷神怡。
“恐怕三少爷会牵扯到太子的案子中!”
摇摇头,老爷子说道:“有王奎安在,这事情扯不到他头上,而且这案子,恐怕也会结的很快。”
“所以才怕三少爷出事。”
“出不了!太子这次的事情肯定已经触动皇上的底线了,就算他不死,恐怕也免不了被废!上次朝议我就不赞成现在就解除太子的圈禁,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您的意思是?”
“上次的事情还没查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太子?现在放出来,凭太子的个性,怎么会安心呆在家里!但是出来,就是危险!你想想看,严家有多大胆?敢找人来冒充二皇子,这是什么罪名?”
黑衣人摇摇头。
“欺君之罪!你今天敢冒充二皇子,明天是不是还想冒充皇上?这种事情皇上能忍吗?所以一定会威压此事,不杀一批人,是不足以震慑皇威的。这事必定会办的又快又狠,哼,严家这次是真的让这小娃娃葬送了。”
“诛九族!?”
“不管是三司,还是承王,或者其他任何人处理此事,都少不了李公公的影子!这事情是定了的,皇上会亲自动手,三天之内,”
老子爷眼神闪动。
“严家必灭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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